这是费扬阿斩获的第三人了。自小练就的技艺在疆场上给他带来了回报。陈家军兵士脖子上哧溅的鲜血滴到他的嘴边,费扬阿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充满了狰狞。他刚要再大步迈出,去追随下一个目标,一只长枪从斜处里刺出,正中他下身裙摆暴露的小腿。狠恶的疼痛让费扬阿大呼了一声,人一个趔趄停顿下来,他虎吼一声,顺刀猛地砍向上面的枪杆,将枪杆一刀斩断。可攻向他的陈家军并不是一个,而他的身边却没有充足的火伴替他遮拦,一根长枪直刺他胸膛,费扬阿顺着挥刀的势头当场一个翻滚,敏捷的躲开了这一枪,可他还不等起家,一根长枪已经刺中了他的手臂,接着一股呜呜的破风声传进他的脑袋,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怪不得有的一枪扎穿,有的挨了那么多刀都还生龙活虎……”自始至终对清朝八旗的棉甲都报以思疑态度的陈鸣这一刻收成了本身的答案。那滚滚不吝的贪腐雄师不但腐蚀了绿营兵们的武备火器,荆州驻防旗兵这类我大清的主子也免不了受害啊。
那件较着要比一旁的棉甲沉重很多的甲衣,里头铺垫着一层层被压得死死的棉层,也真正的内衬铁片,外用铜钉,真的很坚毅。那么多刀砍的陈迹,没有一次砍透的。就是枪刺,也没能一举建功。
陈鸣面前摆放着几套旗兵的棉甲,这类看起来就让人流汗的甲衣正被几个亲兵用刀子割开。
费扬阿双手握紧大刀架住劈面刺来的长枪,顶着长枪两大步逼近劈面的陈家军兵士,在他还来不及退的时候,左臂挥肘狠狠砸中那陈家军兵士的脸上,后者鼻口满是鲜血,手中的长枪掉在地上,整小我像喝醉了一样踉踉跄跄,却下认识的尽力挺正身姿不去倒下,被两大步追上的费扬阿一刀划过了脖子。
俗话说:宁中三箭不挨一刀,宁挨三刀不挨一枪。长枪是冷兵器搏斗战中的大杀器。这件棉甲被枪头扎中了两次,只要第二次真正的将棉甲刺穿,可也只是小小创伤了棉甲的仆人。内里流的血迹只要碗口那么大,明显不是多么大的伤口。这件棉甲仆人真正的致命伤来自正胸,他被手铳轰中了心口位置。
这名旗兵被两人合力鞭策着向后退后两步,手中的长枪已经丢掉,双手抓住两根枪杆,嘴巴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面庞已经完整扭曲。蒋魁两人一起抽出长枪来,旗兵当即寂然倒地。
南营重新规复了安静,半个营地铺满了尸身,另有一些嗟叹着的伤兵。
“我就说么,清军武备质量要降必定是全降,没事理八旗的棉甲还能跟入关时候一样……”这一仗死的旗兵数量怕要上二百,有点多过陈鸣的预感了。
坦克营保持着平直完整的战线如墙而进。在水沟一道又一道的滚河南营,如此平直的线路一共只要两条,中间用一块块健壮的原木筏搭过沟壕上头。
绝大部分的陈家军将士重新回到了沟壕里,只要极少的一部分在搜索着未死的战友,以及绿营兵和旗兵。
非论旗兵还是绿营兵中,都有奋勇拼杀之人,都有精通技艺之人。可他们都不能阻挡住自家兵马的崩溃,不能阻挡住陈家军的推动……
一部分清兵在军官们的嚎叫声中抖擞余勇,一样大声号令,后排的长枪纷繁放平,往陈家军迎去。他们批示已经陷于混乱,一部分在畏缩,一部分仍然留在原地抵当,阵列变成了不规整的锯齿普通的形状。
两股青色与红色的大水劈面而来,蒋魁死死盯着他正面二十步以外的一名八旗兵,两人都是手执长枪,那名穿戴棉甲的八旗兵在进入十步以后俄然加猛冲过来。蒋魁也毫不遁藏,收回一声野兽般的嚎叫,手中长枪猛地刺出,他和别的一名队友同时刺中那名旗兵的棉甲胸口位置,同时他的胸口也被旗兵手中的长枪狠狠扎中,枪尖出刺耳的钢铁摩擦声,但并不能一举刺出来。而旗兵本身披挂的棉甲却不能像蒋魁胸口的那一块铁壳样坚固,两根长枪固然遭到了停滞,但枪头借着打击的惯性还是顺利刺穿了棉甲,破入那名旗兵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