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多相距悠远非常,或各有敌手得空远顾,因而临时井水不犯河水。天魔界便是如许一个权势。
“自本日起,我便是刹魔道赤混魔君。”话音一落,此人气味暴涨,从还虚至天仙至真仙,用饭喝水一样,止于金仙美满。
但见废墟遍及,拳印、掌印镶嵌在这座连绵数百万里的石头山,山上本当是鳞次栉比的修建尽皆粉碎,很多血污、残肢断臂寥落。
纯阳子深觉得然:“这脱手跟动嘴不是一回事。天帝休要张狂。”
这便是天魔界的常态。
元龙大怒:“你愿伏低做小,我却不肯!”
...
此人半边脑袋爬动着,瞬息之间已是长全。
三人皆笑:“做过一场方知定论。”
天机明朗,局势清楚,自天机当中,那大罗金仙便知迟早有那决定一战。元龙、祖虎亦曾想过先发制人,但自忖仅凭他二者,怕是有些难堪,又担忧凰母、青帝不共同,因而曾去寻玄成子、纯阳子,欲图结连这两位率先向太夏发难。
玄成子与纯阳子对视一眼,皆笑。
但不要觉得如许的了局,就为这石头山上的刹魔道感到可惜。这刹魔道也不是好东西,不说其内部的残暴斗争,单说这刹魔道自建立以来,搏斗、祸害的,便罄竹难书。
玄成子道:“你我修行至今,所谓者何?大道耳。然你我证大罗至今很多年,却摸不见门槛。现在有一人,已走到你我前面,将要斥地出天赋之路,为你我指引方向,你二人却因所谓戋戋权益,要坏自家前路,何其笨拙?”
玄成子与纯阳子顿首道:“这便告别,静候天帝出关。”
局势毕竟已摆在明面上,道庭二位没有胜了嬴翌,反倒在论道当中被嬴翌赛过。这如何不让民气生警戒?
若要天庭独一,天帝权益在握,便须得神通泛博,法力无边,赛过统统强者方可。如若不然,到头来又是一尊傀儡。
虽说脱手不比动嘴。但正如嬴翌所言,道行的深浅,决定了神通法力的上限。道行愈深,神通的上前愈高。
元龙皱起眉头:“那天魔界不是善类,休要逐了豺却引来了狼,是时更不好过。你让我思虑思虑。”
元龙面沉似水:“那当如何是好?”
眼下还只古元、道庭,而这浑沌宇宙无尽虚空,又有多少天庭级权势?又有多少大罗金仙?
见二人气冲冲而走,纯阳子对玄成子道:“这两个与天帝无有友情,恐是惊骇被赛过以后,得不到好处,又要受制于人。”
他站起来,四顾一望,只觉萧瑟当中血煞之炁滚滚,那残垣断壁当中,模糊另有诸多被突破的凶恶阵法。
引来如许的外人,结局恐怕更尴尬入目。
“不如结连外人?”祖虎考虑道:“悠远处有一天魔界,此中有些能人。”
“天机显化,道庭、古元、太夏必有一战,且就在一二十个元会之间。那太夏天帝道行高深,二位道友切身材味。若得等他破关而出,怕是更难力敌。不若你我四者率先发难,断他坐关之想,胜算更大。”元龙如是道。
祖虎游历虚空之时,曾去过天魔界。
他回身化作一道光,没入荒山当中:“这躯壳秘闻太浅,还须得好生修持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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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元龙、祖虎二者行于虚空,祖虎道:“那太夏天帝与青帝、凰母交好,而你我与青帝、凰母有怨。这些年来,亦未曾上门拜访,亦未曾结下友情。那玄成子、纯阳子二人忒无脸皮,论道败了,还没脸没皮上门与人套友情。可如是一来,你我便难了。等那天帝出关,必是大有掌控,你我战他不过,被他拿住,呼来喝去,颜面尽失,还得不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