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会儿,李二正要持续挑担前行,不远处就是他家地点的安设村。位于新修的官道旁的一条小河边。
但现在,一起思疑都烟消云散,满心的只要感激。
那村长看起来年纪不大,不过二三十岁模样,神情刚毅,但少了一只眼睛。清楚一条伤疤从鼻梁划过左眼,伸展到眼角。伤疤不长,但极严峻。
村长又说:“粮食收完了早些筹办好,八月十五开端,就要收税了。”
村长听声音:“是李二哥嘛。”
现在物价平抑,那些个奸商被官府压的服服帖帖的,照这么算来,单单只这一季收成,如何也能宽宽松松用一年。
李二咧嘴一笑:“要得,要得。”
大抵一盏茶的工夫,一杆狰狞严肃的蚩尤大纛从烟尘中招展出来,一抹金灿灿的光辉射入视线,那是阳光下盔甲在反光!
还记得暮年间世情还算好的时候,他们一家子一年也用不到一二十两银子。
“那还真是。”村长笑了:“现在家家户户,哪一家不收个几万斤?十万斤的都有。肩扛背挑的,受不住。这事我方才从隔壁村的战友口入耳到的,最多明天税务司的人就会到村里来告诉大师伙。税务司有的是车马,都是沿着官道来收的,不必乡亲们本身挑到县城去。”
“中秋就要收了哇?”李二道:“那不是要挑到抚宁去?”
两人聊了一会儿,村长道:“我们现在粮食是如何也吃不完,我传闻上峰官府已经在打算奉里手畜蓄养。现在不缺粮了,缺肉。如果能早些多蓄养些鸡鸭牛羊,必定好卖的很。”
夏王才是老百姓的彼苍啊!
李二很累,还没打下麦粒的麦秸并不轻巧,并且良种的麦子麦穗极实,麦杆也极细弱高大。这么一挑子,就有两百斤重。
他对村长的牛车非常恋慕,但也晓得那是人家在疆场上拿命换来的。
现在一季粮食就值一百多两收成,这是以往没法设想的!
当初被官府分派到抚宁的安设村,李二还不甘心来着。毕竟抚宁这个处所,间隔山海关实在太近。早些年屡遭兵灾,死伤者不计其数,被掳走的更是数都数不清。
夏王的农税虽重,但没了苛捐,没了冗赋,一年又只上一回税,剩下的可都是本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