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翌闻言发笑点头,道:“当前非是良机。”
“一应宫中寺人、宫女,皆军管之。一应前朝宗室、后妃,皆按常例行事,制止骚扰、吵架。一应供应临时依循旧例。如有乱端方者,斩。”
嬴翌笑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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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尔梅躬身道:“主公谬矣。前朝崇祯帝已下旨退位,明室已灭。主公合该登极,以正天下。”
早在北伐之前,阎尔梅与郑允芝、孙秀才等商讨其间,曾以嬴翌之‘嬴’姓,建议号秦而秉承诸夏气运,被嬴翌反对。秦虽不错,却与嬴翌所想相距甚远。由是以‘夏’为名。
国号既定,随后满朝高低拜过夏王,并制定择日正式进位。随后,才提及一应国事。
然后道:“便以夏为名。自三代以降,诸夏人道混一起于夏,我欲立万世天朝,亦当终究夏。便称‘夏王’!”
王轶胜、田宏遇退下。
殿中便只嬴翌、崇祯帝二人。稍时,有兵卒携宫女前来,摆上桌椅,奉上茶水。
崇祯帝此时神采已安静很多,闻言也不说话,独自入坐。便在这乾清宫大殿当中,一新一旧,两人相对而坐。
至此,京师消弭戒严。
王轶胜抱拳道:“喏!”
然后唤道:“来人,送朱兄去安息。”
待一应安民手腕发挥开来,满城百姓才晓得这京师重地,公然已换了仆人。
他缓缓道:“说句让朱兄尴尬的话,以朱兄能为,我便是放你南下,又奈我何?全然构不成威胁。我尊敬洪武、永乐,以礼相待,朱兄尽管放下心来,静待安排就是。”
田宏遇出列:“禀君上,河南州牧郑允芝、御法使孙闻于日前已至于保定,最晚明日将抵京师。”
嬴翌点了点头,又摇了点头:“你久居深宫当中,不知官方痛苦。或知之,却不知如何区置,为文武所欺,又无手腕可用。乃至于流贼残虐,群众流浪;鞑虏叩关,百姓哀戚。你想要力挽狂澜,却没有那样的才气。若朱兄能够廓清寰宇,自无本日之会。”
最后嬴翌道:“将其间动静快马加鞭,送往开封。别的,让人备好饭菜,送到这里来。”
进位夏王,待登极之时,这个国度便是大夏帝国。
两人絮干脆叨,说了很多。或亦有争论,终至于深夜。
及至于七日以后,崇祯帝下旨退位,宣布明廷之亡。随之,一条条政令接踵下达。
那人姓嬴名翌,原是河南之主。年余间,击流贼,破东虏,君威赫赫,令人震惊。
然后道:“紫禁城外城亦交给锦衣卫御守。王轶胜,内宫防务,你来。”
朱由检捏着茶杯,手微微有些颤抖:“你这是在嘲笑朕?”
太阳还是升起,百姓还是百姓。
“喏。”王轶胜躬身领命而去。
“主公灭明,自当取而代之。臣等请主公上座,择日即位,以安天下!”阎尔梅一身锦袍,出列正色道。
“是,主公。”
数日以降,都城当中,除了锦衣卫查抄前朝大员府宅,厘清贪赃枉法以外,余者没有任何变故。
诸夏民族,自上古三代,三皇五帝,从部落联盟构成一个较为同一的国度,肇端就是大夏。此夏非彼夏,不是党项之西夏,而是大禹王以后,启之大夏。起于夏而终究夏,嬴翌要立万世王朝,当以此为寄意。
田宏遇道:“君上容禀,已于昨日查抄结束。一应皆有书面记录,可依律区置。”
乾清宫,嬴翌坐于龙椅畔的凳子上,陛阶之下,有阎尔梅、朱炳琨、郑5、田宏遇等亲信文武,亦有前朝降臣文武勋贵。当然,一朝天子一朝臣,面前这些前朝的文武勋贵,现在已非特权阶层。若非要最后区置,早被赶出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