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敬一怔,汉奸?顿时内心一股屈辱,喝道:“安敢侮我,清楚不把大清放在眼里,嬴翌,你...”
孙秀才的手札里,嬴翌已经晓得来龙去脉。
水寨营房中,几千老弱战战兢兢冲出来的时候,只看到连绵的火把和火把下金灿灿的金甲。
比如鲍承先,早前看起来那么有职位,在黄台吉面前也说得上话,却因为一些小事,说是与明军大战的时候,明军祸害了鞑子的百姓而他没有出兵去救,因而就被一撸到底,还被关进了大牢。
如此一刀又一刀,割的明廷痛不欲生,底子没有缓过气的机遇。
嬴翌闻言,肝火一消,笑道:“不急,不急。要灭鞑子,有的是机遇,先把河北清算安妥再说。”
嬴翌把手札递给王轶胜,道:“难怪每逢流贼势弱,将要被剿除的时候,鞑子就会出兵叩关,分薄明廷重视力,给流贼留一口气。”
鲍敬是个铁杆汉奸,一心想着博取黄台吉的好感,取回他老夫奸没有入狱之前的职位,因而自请南下。
嬴翌点了点头:“孙秀才教你们告急赶来,可有甚么要事?”
范吉安,能够算是鲍敬的帮手,但范吉安不是从辽东来的,而是从山西来的。鲍敬从辽东绕道草原,进入山西,汇合范吉安,方才南下。
“你看看。”
为首者从怀里摸出一封信,躬身递上,道:“孙大人遣小人等带来一人并一封手札,请主公查阅。”
那是甚么时候呢?是松锦之战的时候。而松锦之战,辽东西部实际上还属于明廷。明军就算祸害,祸害的也是明廷百姓。
嬴翌一怔,动机转动:“带出去。”
“投降吧!”一声大喝,铿锵的甲胄碰撞当中,暴露半月状的炮阵,一根根炮管对准水寨营房,是如此的冰冷。
这里,就是所谓登莱海军的驻地。
嬴翌接过手札,展开一看,最后冷冷的笑了起来,他放动手札,道:“把人带出去。”
堂堂炎黄苗裔,去给鞑子做仆从,可爱不成恨临时不必多说,却这些狗主子,实际上也并不好过。
嬴翌笑了,对身边王轶胜道:“这就是汉奸,瞥见了没有。”
鲍承先下狱以后,黄台吉为了制止拿下鲍承先引发其他汉奸的定见,就给了鲍承先的儿子鲍敬一点长处,也就是所谓的三等子爵。
鲍敬戛但是止,一刹时面色煞白,却就有兵卒如狼似虎,拖着他就要往外走。
这鲍敬是满鞑方面派来的联络人,此人亦非知名之辈,他老子鲍承先就是个老夫奸,几近与范文程、宁完我这等角色齐名。
“先拿下山海关,阻敌于外,方是当务之急。”嬴翌道:“走吧,拔营。”
嬴翌灭闯贼起势之事,早被鞑仔细作传回辽东,黄台吉本着仇敌的仇敌或答应以成为朋友的思惟,筹算派人跟嬴翌联络,商定共同灭明,朋分江山。
鞑子多次叩关,多是在明廷正筹算一鼓作气剿除流贼的时候。而这时候鞑子雄师来了,明廷不得已只好先放过流贼,调兵抵抗鞑子。等鞑子退去,流贼又起来了。
这时才想起告饶,但是嬴翌那里去理睬这等腌攒货?
而在船埠上,依山一溜营房水寨,有熙熙攘攘几点灯火氤氲。
便有亲卫来报:“有开封来人奉孙闻大人之名,带人来见主公!”
王轶胜看完以后,切齿道:“主公,此番北上,就把鞑子给灭了吧?诛其九族,一根毛也不能放过!”
嬴翌摆了摆手,细心看了一眼:“是留守开封的将士。”
他这里两部兵马,快马加鞭,半个月走了两千里。而孙秀才从开封派人来,于此追上,清楚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