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羽士嗖的站了起来,神采顿时变了。
朱炳琨看了一眼,道:“末将等前日引兵来此,倒未曾碰到这般作鬼者。”
“喏!”
李真人随之迤逦而出,分开潼关,奔雒阳方向去。
老羽士迟疑半晌,当机立断:“走,后山巷子!”
然后老羽士顿首道:“不知哪位将军劈面,贫道三生有幸。”
“你将兵给我扼守住前后摆布下山的门路。”
朱炳琨等捶胸施礼,铿锵有力。
道:“当初于开封之时,李闯麾下便有一玄阴观修羽士,为我所杀,此贼与之亲厚,不敢寻我报仇,却寻将士费事,殊为可爱。我自潼关来,当途正碰到此贼,便将他拿下。”
那老羽士暗叹一声,回身放下童儿,目光一凝,瞥见嬴翌手中提着的黑袍羽士,脸皮不由抽搐了一下。
便听李真人道:“主公可还记得李闯军中那鬼道修羽士?”
“喏!”
“潼关四周阵势险要庞大,如有异人藏身,实不便揪出来。”入潼关后,嬴翌开口便道:“将士折损可有甚么规律?位置偏西还是偏东?”
李真人顿首:“非修道中人不成。且贫道已有猜想。”
“嗯。”嬴翌点了点头:“潼关处有异人捣蛋,害的数十将士丧命,我此来恰是为此。”
嬴翌信步走近,嘲笑连连:“你一门徒效力闯贼为我所杀,另一门徒害我将士性命寻我复仇,你敢说不知?若不知,为何急仓促要走?”
潼关天险,扼守黄河、渭水之交。其北临大河通途,南靠崇山峻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嬴翌嘲笑连连:“公然傍门左道,不识得天数。我已据河南,尽得民气,麾下兵强马壮,却在此时作鬼,莫非觉得我刀倒霉?”
然后道:“既如此,也不必再在这潼关盘桓。北邙山距此不远,想必此人每日来作鬼,作完即回。直接去他老巢,取了别性命便可。”
嬴翌与李真人已至面前,嬴翌抖手丢下黑袍道人,道:“你便是玄阴观玄**人?”
“这么说凶手必然是异人?”嬴翌道。
“末将在。”
嬴翌摇了点头:“不必大张旗鼓。亲卫三千足矣。你二人尽管看好本身的兵马就是。”
“喏!”李焕捶胸,大声应喏。
嬴翌带着王轶胜等十人,在潼关外的山林中攀山越岭绕行一周,邻近下午未时末,方才入关。
玄**人脸上堆起笑容:“恰是贫道。”然后瞥见李真人,笑道:“本来是开封的李真人。”
嬴翌一怔,顿时想了起来,道:“此人当初被我击杀在开封城头。”
李真人打了个顿首,不言。
嬴翌点了点头:“若去开封寻我费事,早取了作鬼之人的性命。”
然后嬴翌翻身上马:“我便不在这里蹉跎了。你二人做好筹办,大略其间事了,便要出兵。”
李真人深觉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