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及江湖,张信便来了兴趣,笑道:“驰名有姓的人物那可很多。这江湖,要重新提及来,三天两夜怕也说不完啊。”
“这位兄台倒是说了句实话。”劈面一男一女,男的玉树临风,女的身材窈窕戴着面纱,那男人听到朱炳琨感喟,不由道:“却不怕昏君鹰犬听到了,擒拿入狱?”
朱炳琨如何不知?正如前朝明末时,那高高在上的崇祯帝何尝不想安抚民气,只可惜那宦海从上到下烂到根子里,天子即使故意亦是有力。其间无外如是。李家二世拨付的粮食,被层层剥削贪污,一个个狠的如狼似虎,到最后一粒都没了。
张信叹道:“谁说不是。跨海三征,早已伤透了世家之心。现在统统根由莫不今后而来啊。”
张信点头发笑:“如何放心?我行走江湖,知之者甚多。却在朱兄这里碰了壁...哈哈哈...”
“说到江湖,”朱炳琨笑着转言:“我初回中土,不知有那些驰名有姓的人物?倒是有些猎奇。”
难怪此世狼籍,与这所谓的江湖,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张信便道:“我看朱兄气度不凡,侍从亦悍勇之人,料来非常人。不知朱兄那里人士?”
“可见暴虐。”朱炳琨道:“那天子怕真已是一孤家寡人喽。”
张玉华轻笑道:“大哥还难以放心啊?”
却在此世,登了风雅之堂,实在是一个笑话。
“当今这中土,江湖一片,大小门派帮会数以千百计。其刁悍者能摆布一地局面...”
张信自嘲一笑:“已是摆在明面上的奥妙,有甚么不好说的呢?二世即位不过三载,便起雄师跨海挞伐。其意不过是为了减弱世家气力,打击世家威望,以达中心集权之目标。此中很多蝇营狗苟,到头来是两败俱伤,天子成了真的孤家寡人,世家气力大损便离心离德。天子的诏令至此不出帝京,世家模糊盘据,不听号令。暗潮涌动,有推波助澜者,方致现在局面。”
男人哈哈一笑:“兄台言之有理。”微微拱手:“鄙人张信,兄台高姓大名?”
朱炳琨淡淡一笑:“我已离明州十余载,长年在西边经商,这还是第一次返来啊。”
几杯酒下肚,张信言语便多了起来,先先容了女子,本来是张信之妹张玉华,便就建议牢骚来:“李氏当国不过二世,便已搞的民不聊生。跨海三征、横陆运河,虽利在千秋,却害在当代。导致世家离心,群众存疑,鼎祚已不久矣。”
朱炳琨笑道:“免贵姓朱,名炳琨。”
“此言有理。”张信叹道:“如当代道,要活的滋味,谁不拿命去换呢。”
张信笑道:“朱兄既有兴趣,小弟便说一说。”
朱炳琨略略恍然,道:“我少有存眷江湖事。张贤弟千万莫放在心上。”
便又返身归酒楼,张信叫了包间,唤来酒食。
一幅朝堂以外的画面,在朱炳琨面前缓缓展开。
“本来是朱兄。”张信笑道:“芸芸众生千万千,能在这里与朱兄了解,此乃缘分。不如对饮一番?”
张信讶然道:“朱兄不知鄙人?!”
所谓江湖,所谓侠士,所谓正邪,在这幅画卷里狼籍如麻。令朱炳琨猎奇之余,亦嗤之以鼻。
说着他本身笑了起来。
朱炳琨一怔:“不知。”
张信苦笑,微微拱手道:“教朱兄笑话了。鄙人有个江湖诨号,换作剑墨客,自以有些名头,想来也不过如此。”
朱炳琨笑道:“固所愿也。”
一旁张玉华俄然道:“大哥,小妹传闻天子下过施助圣旨,还曾拨粮十万石,只可惜没有一粒能到苍内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