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袍修士不觉得然:“修为冲破乃是功德,何必作此后代态?都是老不死了。你先走一步,我等三人随后就来。至于不舍,待修成大神通,莫非还回不来?”
“凭借于上门大教,作那金仙道君门下喽啰,既已享用资本,奔赴性命便是必定。”万象仙君自嘲连连:“怪只怪你我没那份根性。便如果玄离大君,老祖又可曾怪他?”
“回想当年,实是痛彻心扉。”
“只是苦了你我,欸...”
黑袍修士道:“你天然不需安排。你门下几个皆是根性出众的角色,倒教人好生恋慕。”
万象仙君接着道:“我这老友,非同普通。虽被伤了根底,确也比我强了很多。他现在已是天仙之极,只因根底受损,不能再进一步。以其掐算推演之能,必然能抓的一丝马脚。摆布数万年,只需得这一丝马脚,不怕寻不到天一道人。是时做好提备,布下大阵,我奉道殿八十一人,搏命也要教他授首。”
“你道是福报,我却不觉得然。”最后一名面如铁石,神采冷酷的黑袍老道淡淡道:“生灵灭尽,不过是因为你我蝼蚁。若得修为高深,能护的天下,又那里来的灾害?”
白袍老道一怔,发笑道:“道友言之有理。只是心中没底呀。此界自出世以来无数年,未曾有一个前辈得以飞升。现在贫道第一,倒是忐忑,不知那上界是如何风景。”
一个白袍白须的老羽士负手长叹:“那一日天维分裂,星斗坠落,大地动乱,万灵灭尽。欸,尤自记得那尊大仙,横卧大地之上,真身以千万里。每见这峡谷,那灭世之祸,便如面前。老道多少师长同门,徒子徒孙,皆刹时作了飞灰,欸欸欸...”
万象仙君面如山石,那里另有半分妖媚之色,道:“我这老友,向来滑溜,极其知机。说来其根性资质,远超于我。只是厥后被人伤了底子,由是修难堪进,便转修推演掐算之道。”
枯荣仙君疑道:“到底是何人?莫非他真能算出天一道人踪迹不成?连金仙道君怕也抓不住马脚罢?”
四人皆沉默。
万象仙君本妖艳,此时却面色微沉,不答枯荣仙君,却看道童:“你家师父有甚相告?”
道:“家师知前辈将至,遣长辈在此静候,有一言相告。”
......
白袍老道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