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西州虽偏僻,可却便于戍守。中原之乱,必然不会在短时候内决出成果。过早参与出来,智者不为。我在西州,冷眼旁观,积储气力,一旦机遇到临,雷霆一击,才是霸道。”
赵昱听完,不由连连点头,抚掌笑道:“好好好,将军公然胸有成竹。如此,我便不必担忧喽。”
枯木子无法一笑:“到了现在,另有甚么要顾虑的呢?”
赵昱也不等枯木子与赢无缺开口,便开门见山:“长河郡能够完完整整交与将军,王太守那边,我自有劝说,不会让道友和将军绝望。说来道友为将军谋了镇西之责,倒是免除了我一番费事...王太守是个好官,但偶然候稍显愚忠。若将军单人匹马,要王太守同意,怕须得我施些手腕。现在将军镇西,名正言顺,王太守便没有来由驳我。”
不过终归有这个名器。
枯木子笑道:“除了道友,老朽还能找谁?”
特别眼下,大秦局势严峻,黄角之乱发作,使得庙堂颓势透露。因而边塞州郡,很多人都起了谨慎思,很多领兵的将领拥兵自重。是以赢无缺这个镇西将军,怕是历代以来权力最小的。
“然也。”赢无缺笑道:“西州在民生方面,掉队中原远矣。但西州边塞,却出精兵。我要夺鼎,兵马第一。况乎西北边塞四州,有蛮夷环伺,我要拿来练兵、积储气力,是名正言顺,不虞被朝堂思疑。”
赢无缺道:“我所领郡县,乃是南阳。地处中原,就在庙堂眼皮子底下,又是四战之地,无险可守。敢问赵先生,倘若本将军以南阳为根底,该如何走出第一步?”
可见其对西北边塞的体味,并非流于大要。
见赢无缺发自内心的自傲,赵昱不由点头:“如此便好。”
“将军当知。”赵昱又道:“我与枯木子道友早有商定――长河郡要一如既往。将军要夺鼎逐鹿,征兵、征税,我都能了解,但不要过分。”
随后笑着对枯木子道:“果有人主气象。”
赵昱一怔,随即笑骂道:“你这老儿,竟把主张打到我头上来了!”
他说着话,抬手指着赢无缺头顶虚空之处,道:“紫气腾空三尺高,有化蛟之象,果为潜龙也。”
赵昱不由道了个好字。
赵昱摆了摆手:“别急,听我说完。”
不等枯木子答复,又道:“至于前提...”赵昱笑着点头:“我没有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