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太一道人俄然又想到一个题目,不由问道:“那人悄悄脱手,不杀你,却只封印囚困,不知又有甚计算?”
乃至还要打阿德这等人物的主张。
他沉吟起来,半晌道:“倒也是个一石二鸟的计算。不过那阿德非比平常,要与其结为道侣,怕是不易。”
“那道友的意义是?”太一道人不由凝声扣问。
“道友,你便临时按捺。”点了点头,太一道人沉肃道:“我先将教门诸事安设安妥,与阿德商谈一番,非论如何,半载以内,必有结论。”
由是动机一转,便有了计算。
“道友且听我道来。”太鸿道人闻讯,不由沉吟半晌才道:“我来这深红天下,虽则碰到黑手,然相较而言,毕竟只是一方中千,远不及那多元宇宙水深。现在我等虽则将天下树界域归入囊中,但仍不敢大张旗鼓。不如多元宇宙之事前且按捺沉寂,以时候换秘闻。却换个方向,从深红天下动手,先将此界归入囊中,待修整天仙,再反窥多元。至于针对幕后黑手,吾有一个发起,可临时摒除其威胁。”
相较而言,眼下这多元宇宙,怕是统统恒星,加在一起,也不知可否媲美那盘古左眼所化的昊阳。至于所谓月球,实则不过是浅显星球罢了,只不过得了恒星阳炁折射,去了至阳,大略为少阳,而非太阴亦或者少阴,更非纯阴。
“然也。”太一道民气头微轻:“若得阿德护法,诸般很多隐患,便可一举弥补。”
不过太一道人转念间,又否定将太混、太初,乃至于太鸿的身份,与阿德敞开的设法。所谓臣不密则失身,君不密则失国,若修士不密,则要失了大道。即便与阿德一体同休,其间奥妙,也须得不能透露分毫。
“这...”太鸿道人被问住了,也不得其解。
一则不知暗中到底是谁对太鸿道人动手。二则不知那人意欲何为,唯恐其在背后算计图谋,使太一道人大计呈现忽略,连累全局,终究竹篮打水。
可阿德毕竟不是等闲之辈,此入彀较,太一道人虽内心有了筹算,但并不肯定就能胜利。想来这捷径,也不好走。
“嘶!”太一道人不由倒吸口气,惊道:“这般设法,端端是...端端是出乎料想!”
却道:“我便试上一试。若能,有阿德道友护法,我他杀快前去深红天下。若不能,再作他想。”
太一道人烦躁之间,差点失了方寸,幸亏强自按捺,又有太鸿道人传讯,只道是无有性命之忧。加上有体系护持,使那不朽力量没法监禁元神,只是难以脱身。让太一道人临时按捺,先不动声色。以免莽撞间,也落入那人彀中。
“我如此后天五行,大略已快至美满,但是最后这一步,最是艰巨。太鸿道友发起,也是正合我意,先将体悟五行放在一边,换而体悟阴阳之道,说不得悟道阴阳到了必然程度,反哺返来,与五行奇妙相互印证,反倒能处理五行美满之关隘...”道民气头灵光闪动。
太鸿道人也是个有定夺的,当即便就深切天下本源,与那靶子般的塞托拉克争夺这方中千天下的本源权能。
太一道人自是心头烦躁难以安稳。
深红天下乃是一方中千天下,本源力量雄浑。说来少则成绩天仙的大能,才有能为炼化中千天下的本源法例,将这方天下实实在在归入囊中。
不然若无体系,太鸿道人非要失联不成。
“然。”太鸿道人缓缓道:“休说三五载一二载,便是一年半载,也是年长日久。这深红天下毕竟乃是一方中千,浩大泛博。虽则吾猜想那塞托拉克使了鸿门宴之计,拿下了诸般强者,但是却也不知是杀是镇。若非是一概打杀,而是弹压,那塞托拉克固然走火入魔,但却不能不防备他仍能够放出那些人物,以之来与我添乱。之前与其争夺天下权益,他因受创颇深,抽不出精力,得空顾及其他。但是此时吾被监禁,没法管束于他。若那诸般强者未死,他恐怕不会放过其间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