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太一道人目光落在无血身上:“无血道友曾言,你与塞托拉克争夺此界权益,倒也是真真假假。”
这重生天下虽恰是造化显化万物生发之时,可毕竟开天光阴尚短。虽有太鸿道人合了天道法例,搬运阴阳,调和五行,在必然程度上加快万物生发,可短短一日,也不能绿荫铺盖,生灵遍走。
这些大能,一个个都是偷窥狂,打不过,躲不开,让人浑然没有涓滴体例。
太一道人微微点头,又问道:“贫道恍然还记得,当初无血道友与我第一次在山村见面之时,似认得贫道。道友既从未分开过这深红天下,又如何识得贫道来源?莫非...”太一道人话音一顿,眼睛微眯:“莫非道友身在深红天下,隔着无上监禁与宇宙胎膜,还能与天下树界域的那位相同联络?”
无血点了点头,承认道:“圣母说的不错,掌教也没猜错。或许是因为的向来的设法,合适他的情意,他从未与塞托拉克有过联络,但与我在十万年里,几近每一二十年,就会有一次长久的交换。”
太一问圣母:“不知那无上又是何身份来源?此前圣母与他言语比武,模糊流暴露与无穷相干算计,他涉入颇深。百万年前此处一战,可有其人参与?”
一时候胸中豪气顿生。甚么无上,甚么神灵,甚么宇宙,甚么天道,细数起来,却不恰是那通天道途上的拦路石么?搬开就是!
无血苦笑一声:“掌教何必笑我。当初与掌教并不熟谙,自当有些保存。”
圣母闻言微颔瑧首:“天然是有的。归正现在也不是甚么奥妙了,我就跟你说了吧。一百余万年前,恰是无上以身作饵,将无穷引到此地,被我、吞星、埋没三人埋伏乃至于陨落。”
山川大河还是死寂,荒凉一片。
顿了顿,又弥补一句:“若放在贫道身上,永久光阴不得寸进,忍耐的久了,怕也要闹出一些乱子。”
太一道人微微一怔,随即抚掌大笑:“道友说得好!阻道者,是山搬山,是海填海,管他哪个,一并踩在脚下便是!”
第九层虚空深处,恰是那天下本源地点,有一座道宫在此中沉浮。
又道:“他那赤色神教,十万年信奉,还不是要乖乖奉上?连教都城是别人的棋子,多么的惨痛?就算晓得本日了局,他也只能苟全性命。”
太一道人更是感同身受,就比方无上一指头按下当时的绝望。强大原罪,却无可何如。
“想必这深红天下,便是圣母与无上口中所言之‘无穷’肉身所化。”太一道人凝眉开口:“而塞托拉克与无血道友,皆出自于此,并共得一副肉身。不过塞托拉克神魂更强一分,由是在十万年前将无血道友从肉身中斩出。”
在那大地祖山的撑天灵根树冠之上,空间壁障以外,有九层虚空。如尖塔倒立,愈是往上,便愈是浩大。
又道:“至于无上这个名字,是我们对他的称呼,全名应当称之为‘无上帝主’。至于他的来源...”
“那次我去堵他家门,详细是甚么启事,我也忘了,太长远了,不值得影象,归正就是鸡毛蒜皮。无穷正给我赔罪报歉呢,无上就来了。”
“恁多感慨何为?”久不言语的太鸿道人俄然开口:“难道恰是我辈修士大门路上的磨砺?少了这些人,另有甚出色之处?”
太一道人将一缕迷惑压在心头,又道:“圣母曾与我说过,天赋神灵永久以降,达到所掌之道的顶峰以后,便进无可进。莫非百万年前的劫数,便是是以?”
“然后你们就生出了冲突?”太一道人不由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