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闷哼一声:“老子纵横天下,那里去不得?你说不来,老子就不来呀?老子又不怕你。”
模糊一点灰尘飞出,赵昱拿捏不住法门化还本相,勉强运起天元神光护住肉身,便如破布袋子一样,被狠恶非常的虚空风暴卷起,一霎那不知跌出去多远!
说着话,一脚就把满脸无助的灵心子踢到平实脸孔者面前:“把蜃珠给老子。”
随后捏着蜃珠,笑道:“道友要取这蜃珠,莫非已决定把你这炉鼎赠与贫道?”
而元辰子与枯瘦老者步上灵心子的后尘,也只在一个生灭以后。
两人相视一笑。
现身之人转过身来,暴露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只是神采悠悠,古意盎然,却笑道:“前次道友来此,我已与道友打过照面。道友也应了我不再来滋扰。此番却怎的食言,又来这里?”
只叹元辰子为振道统苦心孤诣,最后却落得如此了局,他死以后,那里又另有神尸教?
脸孔平实的青年道人见状,不由点头发笑:“心炎老鬼,你落到现在这个境地,莫非未曾检验?”他拂袖如幕,在灵心子身上一卷,从他眉心当中抽出一道青黑的烟气。这烟气似如活物,被青年道人抽出以后,还吱吱扭动,不甚循分:“竟用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手腕来暗害我?”
“戋戋如此蝼蚁,随便设个彀你就乖乖奉上门,若非老子脱手,你几堕入死地。老子当初是多么眼瞎才找了你这么个蠢物?”
“道友,别来无恙啊。”
“蠢物罢了,你要你就拿去。省的老子烦心。”老者袖子一卷,把灵心子卷到面前,一副嫌弃模样:“拿走拿走,老子不要他了。你把你背后哪个元辰子交给我,此人聪明些,没这么蠢。”
脸孔平实者悄悄笑了起来,点头道:“道友公然是个混不吝。”
逐星道人笑眯眯道:“心炎道友名不虚传,诛心神通用的不赖呀。”
玉英子面如金纸,连连咳了几口黑血,整小我完整瘫软下去。
一道明光撕过,蜃气尸煞一分为二,尸蜃断成两截。一截作了飞灰,另一截似被护住,抛飞出来,跌落在赵昱不远处,卷起一阵冲天的烟尘。烟尘中,竟又有一道狼狈的身影跌落下来,恰好落在赵昱身边。
心炎道人不屑道:“老子玩这手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此人陡一现身,那老者顿时须发张扬,跳脚骂道:“你这混蛋,就不能晚点?!”
正此时,一道光影落在元辰道人与老者之间,两根真假不定的手指,刚好捏住了那颗蜃珠。
灵心子被骂的跟孙子似的,一张本来唇红齿白的脸是青一阵红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
“呵呵!”
苦楚的哞吼惨叫当中,统统归于实在。甚么星空,甚么殿宇,本来都是幻象。
“幸亏老子分了一丝动机时候警戒,不然你龟儿子就死吧你。”
元辰道人早已身不由己,这老者一出来,气机锁拿之下,就把他二人定在当场。此时手指头一钩,一粒灰蒙蒙的宝珠从他袖口飞出,滴溜溜一转,就要落到老者手中。
那老者道号心炎,闻言嘿嘿一笑:“甚么狗屁检验。逐星老鬼你就剩下一缕残魂,老子不尝尝,如何晓得秘闻。你教老子检验,你狗入的怎不本身检验?啧啧,你这偌大一个宗门怎生幻灭,你内心也没点数?哎呀,真是可惜呀,可惜了你这满门禽兽,转眼就给人打杀洁净。”
但是还不等元辰子三人松半口气,心炎老道与逐星道人同时消逝无踪。
这白须白发的老者看起来慈眉善目,提及话来倒是满口的屎尿屁,他反手指着双股战战的元辰道人,对灵心子跳脚痛骂:“摸到一些遁法外相就如此嚣狂,不知所谓。你觉得你跟老子一样,修成了天仙啊?你觉得心光遁就无所不能?狗入的,你当人家跟你一样蠢啊?你涮了他老子一次,还要涮他,人早有防备!幸亏你没赶上元初魔教的混蛋,要不然老子跟你狗入的一起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