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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回疾走,半晌似自语道:“这二人端是留不得!”
费、尤二人听的神采青一阵红一阵。
散宜生已是面色煞白,哆颤抖嗦说不出话来。
那报讯之人闻之,战战兢兢,汗流浃背。
他们虽是奸臣,却也晓得丞相的短长,平素等闲不敢招惹,只要暗中向帝辛进谗言,诬告申公豹。但申公豹却一向稳如泰山。
申公豹面色平平,独独眼中寒光闪动。费仲、尤浑二人一起打了个激灵,正要开口,申公豹说话了:“你便是西岐散宜生?”
道:“申公豹极其正视三山关,我二人怕不好插手。”
“好战略,好战略。”
散宜生笑道:“两位大人乃大王最宠任的大臣,申公豹又算甚么呢?只需得如此如此,必教申公豹不得好死!”
他们在朝中虽呼风唤雨,但申公豹的存在,却如鲠在喉,又何如不得。如有机遇把申公豹弄下去,那是再好不过了。
再看散宜生,淡淡道:“西岐异志,我早知之。这些年你在朝歌活动,莫非当我眼瞎了不成?黄飞虎、崇黑虎,嘿,好大一盘棋!”
申公豹再不言语,把散宜生也飞灰了去,这便纵身遁光,霎那到了王宫。
费仲、尤浑二人大惊失容,道:“丞相,丞相!”退避连连。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看向费、尤二人:“却不想你二人鼠目寸光,恶略至斯!”
那三山关现在有四位总兵,邓九公、张山、孔宣以及杨戬。此中邓九公与杨戬还是翁婿,杨戬又是丞相申公豹的师兄,乃仙家中人,法力无边。另有那孔宣,也是截教的神仙,非同小可。
在救出姬昌以后,散宜生没有立即分开,为的就是此事。
正欢乐间,却听抚掌声传来。
费仲、尤浑二人得意帝辛宠任,以戋戋之身窃居高位,纵横放肆,屡进谗言,不知多少忠良死在这二人手中。前日里,有西岐散宜生暗至朝歌,贿赂二人,因而这二人才勾引帝辛,放走姬昌。
费仲、尤浑二人虽贪婪无度,但并非蠢物。闻听散宜生要求三山关总兵之位,当即便有些难堪。
如此,三山关在手,西岐进可攻,退可守,局势便可大变。
费仲二指捻起一粒夜明珠,脸上暴露贪婪沉浸之色,赏识之余啧啧有声。尤浑也不差他分毫,只把一只宝箱抱在怀里,跟抱个孙子似的。如此作态,令躬身一旁的散宜生悄悄嘲笑。
散宜生早瘫软在地。
姬昌被囚在朝歌的时候更长,竟在黄飞虎背叛以后才被放走。
至于公子旦,便是今后的周公旦了。
“混账!”
“三山关总兵?”
叹了一声:“唉。姬昌一走,西岐就起。你二人留不得哟。”
厅中三人齐齐一怔,同时转过甚来,正见一身朝服的申公豹站在面前。
费仲尤浑目中放光,只道是若再有所求,又该多大好处?
此时费仲府上,散宜生正感激涕零,将后续财宝奉上。尤浑也在。
申公豹强自按下心头肝火,喝道:“帝辛怎会放姬昌拜别?又是哪个小人从中作梗?!”
申公豹点了点头:“我早知西岐有反心,由是西伯侯闻名天下大王囚禁之,我也未曾反对,把伯邑考剁成肉泥让姬昌吃下,我也未曾反对。我还将师兄去三山关,逐年加强兵备防务。”
申公豹吸了口气,道:“我原以臣子本分,看在帝辛面上,未曾与你两个贼子计算。连很多忠良死在你二人手中我也没有干与,怕的就是乱了朝歌,四方乍起。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申公豹再也按捺不住,不由痛骂帝辛。
散宜生心中悄悄不齿,却笑道:“两位大人烛照万里――确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