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蒙妖圣嘲笑起来,便抬手一指,恰好指着旁侧天柱子腰间吊挂的一枚熠熠生辉的碧绿宝珠:“那便此物,又是何来?”
“嗯。”真君笑着点了点头:“记下了就好。”
眼看目标达到,真君自不会眼睁睁看着本身的大弟子落败,当下喝道:“与我滚将出去!”
“可把本尊放在眼中?!”真君大怒,道:“便是陆压劈面,也不敢与本尊如此说话,计蒙,谁给你的泼天大胆!”
计蒙心中大怒,勃然起家,抬手遥指真君鼻端,喝道:“倒置吵嘴,不分是非,枉我记你转世因果,实在瞎了眼!”
真君大袖一拂,天柱子早已按捺不住,称身一扑,就要去拿妖圣。
随即转言:“不过也勿要妄自陋劣。如计蒙这等人物,毕竟少之又少。手腕不缺,宝贝不缺,经历丰富,对金仙之境的大道贯穿极致入微,划一境地少有敌手。你刚证金仙,才踏出此境地第一步,不如他也是理所当然。”
计蒙妖圣的来源,别人不知,真君却那里不知?盘古力宇泰初天帝太一帝尊座下数一数二的人物。顶峰之时,巫妖大战,就算是十二祖巫之一,单个要拿住他,也是不易。其人之强,其炁之盛,可见一斑。
你那天一真君,戋戋不过太乙金仙,强又如何?
这妖圣嚣狂,无礼至极,竟指着真君鼻子骂,作真君弟子的,那里容的下他?!
公然,不过半晌工夫,真君眼中,天柱子便已落鄙人风。
真君则已面无神采:“也罢,看来吾这劣徒,还真以真仙之能诛杀金仙之尊。却不知陆压道友遣你来,有何说法?”
真君道:“计蒙神通何如?”
固然转世以后,至此也才金仙绝顶,为宇宙本源所压抑,不得冲破,但根性还在,经历还在。划一境地之下,能敌得主这等人物的,少之又少。
“甚强,弟子不及多矣!”天柱子神采已全然沉凝下来,不复先前刚证金仙之时的意气。
“哦?呵呵,呵呵呵...”真君笑将起来,俄然神采一冷:“你教我首徒为你那藤圣偿命?”
真君峨冠博带,衣袂飘飘,背负双手立在宫外,天柱子低头束手,恭立一旁。
天柱子肝火难耐:“好个妖孽,在师尊面前猖獗,还敢抵挡,还不束手就缚!”
竟敢呵叱妖圣之尊?!
“好妖孽,信口雌黄,与我打将出去!”
两人便在这殿中动起手来,兔起鹘落之间,已不厚比武几亿万个回合,端的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
顿了顿,真君道:“你压抑修为好久,早已按捺不住。现在证的金仙,一朝束缚皆开,自是意气风发。然现在大劫已至,谨慎谨慎都来不及。你看那藤圣,难道便是小觑了你才被你诛杀?”
便一道神光虚空一闪,堂皇正大碾压过来,计蒙妖圣看的清楚,却抵挡不住,连闪避都做不到,便被那神光一卷,化作一阵暴风,卷出天一宫一抛,就自跌落千万里,在山脚下砸出个大坑来!
却便把袖袍一甩,那正与天柱子酣斗,眼看就要拿下天柱子的计蒙妖圣登觉毛骨悚然,心中警兆连连。当下赶紧弃了天柱子,就要取出宝贝相抗。却那里来得及?
因而不敢逗留,飞奔而走。走的数万里,一身监禁才自解开,这才驾云一遁,遁出第一大千,一头扎入了宇宙胎膜当中。
“哈哈哈...好个天一真君!”
也幸亏真君劈面,这殿中又有诸般刁悍禁法,两人只战法相斗,稍有收敛,未曾发挥神通。比武之间,毫无炊火气,但是一道道黑漆漆的裂缝,一条条扭曲断裂的光阴,在两人身边走马观花,无不凸显出两人肉身战法之刁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