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竟修整天仙了?”
这修士眉如刀锋,双目当中安静无波,不见半分情感,给人一种六合不仁的淡然。只把一双眼睛,看那半截丹山,便见丹元子披头披发一身血污自半截丹山当中跳出来,吼怒悲呼道:“是你!空心子!”
不恨那元初魔教空心子暴虐,正如空心子所言,这寰宇之间弱肉强食,杀人灭门那里要甚么来由?恨只恨他丹元子修行陋劣,保不住宗门道统,保不住自家性命!
空心子淡然一笑:“何必多言。我看你也修整天仙,怎不知这寰宇之间弱肉强食,我来杀你需求甚么来由?理所当然耳。来来来,将你一条性命,予了我罢!”
“一尊真仙的元神和肉身精元,抵得上这一方仙域统统其他生灵。走了两尊,实是可惜。只是大师兄,这丹山域如此瘠薄,天仙真仙凤毛麟角,怎择此处?收成忒也小了些。”一尊真仙惑道:“莫非这丹山宗真见罪了师尊不成?”
空心子淡淡道:“好了,其间不关你我之事。现在已丹山宗已灭,早些收拢了元神精气,归去复命才是。”
“丹元子悖逆道君,合该灭门。”
另一尊真仙闻之,瞬即恍然:“御神通、御万法皆死于天一道人之手。我传闻数十万年之前,天一道人便是从这四周走出去的。”
他恍然想起生养他的大千天下,也是在天仙斗法的涉及之下几乎幻灭,再看面前,不免感同身受,一股悲怆涌上心头。又有些光荣,光荣是赵昱,而不是那毁灭丹山域的天仙。不然那里另有他易明子?
...
其绝情绝性,最是凶恶!
余下两个真仙也皆诧然。
丹元子须发皆张,切齿咬牙:“吾丹山宗何时见罪了御千道,竟教你来灭我宗门!”
“恨啊!”
几尊真仙不免发笑。
空心子持幡狠狠一摇,无量幽光卷住丹元子,任凭丹元子催动宝鼎又如何抵挡?只三个呼吸,便被摄了元神精气,作了虚无。
空心子淡淡道:“若非如此,师尊又何必与戋戋丹山宗过不去?可知御万法、御神通?与这二人有关。”
数十万光年之巨的丹山霎那之间迸射出无量无穷的红光,那光如焰,闪现七色,各种火行法例显化于形,作龙飞凤舞虎啸麟吼,如那幽幽星空当中,点起一座灯塔,将巨掌生生撑住!
易明子神情恍忽,他完整没法信赖所见到的统统。那比他生养之地的大千天下还要大的丹山就这么被抹去了一半,数千万光年的丹山域被扑灭一空鸡犬不留,这是何其的残暴狠毒手腕?!
各自一面旗幡,交予空心子,空心子拂袖将旗幡合于掌心旗幡当中。
“欺人太过!我丹山宗何事见罪了元初魔教?!竟至于要灭我宗门道统?!”
空心子长身而立,魔音浩大囊括数千万光年,包括全部丹山域:“丹山域诸宗门助而为虐,众生懵懂有罪,合该摄拿元神精气,一并杀之。”
空心子言语间,举手擎起一面旗幡。那旗幡影影绰绰魔炁滔天,甫一祭出,便卷起频频幽光,如黑洞,在丹元子悲鸣声中,瞬息之间将丹山数百万光年周遭以内统统天人之下的修士定住,随即摇幡一晃,一概修士神魂元神,肉身精元皆被摄拿一空!无数修士,不知几百几千万,顿作蓬蓬飞灰,洒落星空。
道:“丹山域生灵无数,然多凡俗之辈,神魂驳杂,精元差劲,无关大用。虽取了丹元子元神精元,却走了兮云子、兮暝子两个真仙。倒是吾失算,未曾推测丹元子竟整天仙,大略他有些感到,早作了提备。”
“便是此人。”空心子言语无波:“其为太和仙门之人,便是赖在教中不走的阿谁老祖的弟子。其先诛御神通,后杀御万法,向来依仗太和仙门后盾,师尊不好脱手,竟至于落得颜面尽失。虽说去了御神通御万法,于我等有好处,但毕竟扫了师尊颜面。三十余万年前,此人便是从四周走出,御神通来杀他,教丹山宗寻人,丹山宗对付,因而见罪于师尊。若无厥后事,大略师尊也不会与蝼蚁计算。只是厥后又折了御万法,连番算计不成得,乃至使师尊颜面大损,此不能不报。因而教玄离大君去截杀于他,不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