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龙潭水寨的确是易守难攻。郑五攻破丹徒以后,立即出兵龙潭,近卯不时候,与陆路六千精兵合攻龙潭。但是攻打了两个时候,到天亮时分,才攻陷来。
道:“龙潭既破,想必丹徒、崇明两处水寨亦无幸免。”顿了顿,郑芝龙道:“崇明水寨处乃我儿郑森,丹徒处乃我弟郑芝豹。不知可有性命?!”
大胜关大略是在宋时建立的,早烧毁之。前朝的旧臣们将这里重新启用,作为江宁水寨的火线砥柱。
无外乎一个贪字罢了。
黑衣卫因而杀之。
“喏!”
他自以海军无敌,又受不住一班前朝旧臣的好处引诱,以为仰仗纵横四海的水军封闭戋戋长江轻而易举。没想到败的这么快。
“当前军务沉重,我就不与郑兄闲话了。”郑五唤来人,令其将郑芝龙带下去:“郑兄稍安,战后再来话旧。”
此时,周力正猛攻大胜关。
到此时,周力才接到黑衣卫的动静。
郑芝龙一身硝烟,脸上另有血迹,分外狼狈。闻言昂首,苦笑道:“当初与世兄照面还是在福建,现在却活着兄马前,真羞煞了郑某。”
“自前朝崇祯帝下诏退位,大明便已灭亡。郑兄亦是纵横四海的豪杰,怎生掺杂这摊浑水?殊为不智也。”郑五道。
“来呀。”他将史可法丢在地上:“拉出去,砍了!”
守军此时方有反击,然稀少不计。被等闲攻上江岸。
越来越多的划子抵岸,一批批将士踏上坚固的空中,而划子且返,往北岸再去,又运来更多将士。
之前炮击之时,亦将横江铁索一一解开,而洞庭海军未曾禁止分毫,极是顺利。此时除了熙熙攘攘耸峙于水下的木桩铁桩,划子再无禁止之处。
黑衣卫道:“虽不能不发一卒而破城,但我黑衣卫在城中早有筹办。等都督雄师一至,里应外合,破城易也。”
留下他的性命,是为了便于整合福建海军。
火线有划子回报:“江宁水寨炮台、船只皆毁。”
史可法骂道:“本官那里也不逃。逆贼,你倒行逆施,总有一天骸骨无存!”
便闻鼓声震天,无数划子再无踌躇,船桨似飞,利箭一样向水寨飙射而去。
周力闻言,微微点头:“好。伐鼓,登陆。”
周力闻言,不由笑道:“看来失策。江宁的兵不出来,便不能不攻而下。”
实际上若非因为郑芝龙海军的将士是现成的水兵兵员,连郑芝龙也不会让他活下去。
周力大怒,一把抓起史可法:“本都督是否骸骨无存,你这冬烘是看不到了!”
龙潭水寨,郑五执郑芝龙于帐下,令人解了束缚,笑道:“郑兄,多年不见。”
江面上,周力按剑顶风立于船面之上。大船虽大,但江水湍急,冲的嘎吱作响。他脚下生根,不动不摇。
当然,投降的不是史可法,而是他麾下的将领。
实是龙潭水寨险恶,而郑芝龙一应防备办法毫无疏漏之处。只能强攻,一点点肃除其防备设施,才攻上沙洲水寨。
郑五一边令人统计战损、俘获,一边令人将郑芝龙带到面前。
郑芝龙苦笑点头不语。
郑五笑道:“两军交兵,各为其主,郑兄不必如此。”
天气渐亮,东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这一战,郑芝龙两万海军折损过半,现在还活着的,不到一万人。郑五也有所丧失,毕竟不是陆战,水战当中,一旦船只损毁,伤亡的概率比陆战还要高。
实则是被黑衣卫所杀。郑芝龙家属在东南本地的权势太大,就嬴翌而言,只要个郑芝龙和一个郑森足以,其他的都没有需求。
密密麻麻的划子近岸,炮击不觉,及至于第一艘划子登岸,炮击方止。随后便是铳声高文,劈里啪啦爆仗般不断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