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翌迎着多尔衮战阵策马而走,口里声如雷动,压十里山川。
这一刹时,元日法王和圆明和尚乍起暴喝,两人化作残影,氛围中两声音爆绽放,一左一右四只手,直奔嬴翌脑门号召!
只出了一刀,嬴翌便没有再管那些奔逃的鞑子,罢了至前。身后远处,三千亲卫已是散开,正追逐截杀残存奔逃的鞑子。
“阿弥陀佛。”圆明嘴角溢出一缕血迹,嬴翌虽未下死手,只血罡反震,便已令圆明精气神大损,他喧了声佛号,喘气道:“只因夏王残暴,不得不如此。”
喇嘛、和尚和萨满们将多尔衮等八旗领袖围护在当中,战战兢兢的看着嬴翌靠近,却不敢涓滴转动。
嬴翌收刀,再问:“那里来的和尚?”
“哦。”嬴翌点了点头:“我传闻嵩山佛门是嵩山一带最大的地主,有良田数万顷。客岁打扫河南之时,想是已收回了罢?你们这些和尚,不是自夸削发人,不喜外物么,本王收回田产,恰好教你们用心修行。”
绝对的力量,绝对的压抑,跟着嬴翌的靠近,鞑子的军队不战而溃!
战马蒲伏,如临王者。亦不知压死压伤多少。
只一声炸响,两侧两双四只手,同时击在朴刀广大的刀身上。气浪绽放的一刹时,但见虹光微闪,两条人影倒飞而出,分毫不差的跌回原位,齐齐以倒栽葱的姿式,扑街。
便见一个枯瘦的老萨满抬头喷出一口老血,周身一缕缕黑影挣扎扭曲出来,反噬撕咬,把个老萨满抓的头破血流,一头栽倒在地。
白眉苗条的老衲人圆明,一双眉毛上垂落下滴滴鲜红的血珠,嘴皮颤抖着,连一声佛号都喧不出来。
圆明老衲人挣扎着坐起来,喧了一声佛号:“嵩山佛门圆明,见过夏王。”
王轶胜道:“回君上的话,大略就是此奴。”
余下那些个喇嘛和尚,以及更孱羸的萨满,则更见狼狈,一个个筛糠一样颤抖着,盗汗淋漓。
“建奴计有七万兵马,刚杀尽两营,西、北山口各两营,面前这里一万,正齐活了。”
手中朴刀斜指空中,盈盈一抹虹光流淌,令人触目。
噤若寒蝉。
回旋在高空的巨型海东青任凭萨满涨红了脸把无声的短笛都快吹爆了,7也不敢落下来,因为一轮昊阳正冉冉升起!
清楚单人独骑,却更见势大,如泰山压顶,这一刻,好似一尊非常高大的魔神踏步而来,来自更高生命层次的威压,压得上万鞑子喘不过气,竟至于人马纷繁,后退不止!
哗然间,上万鞑子精兵炸开了锅,步地刹时崩溃,无数的鞑子跳上马背,四周八方驰驱,有的奔上山坡,欲翻山而逃。有的直愣愣冲嬴翌跑来,不及近,皆倒在当前,被压的神魂崩溃,疯言乱语成了傻子。
随后便见嬴翌顺势竖刀一劈,刀势如清风,正迎上与夜幕融为一体迅捷射来的一道灰气,噗的一声,灰气当空被斩溃消逝。
为首的喇嘛元日法王赤膊着的半身,已呈淡金色,皮肉绷得仿佛大鼓,泛红的脸上,一双眼睛几近崩裂出眼眶,脊背微微曲折,随时都会折断。
一刹时的欣喜尚未绽放,绝望便已涌上心头。多尔衮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浑身软软的倒了下去。
嬴翌端坐马背,居高临下的看着喇嘛和尚萨满以及多尔衮等人。他目光扫过,一个个好似被抓住心脏,脸上暴露极度痛苦惊骇的神情。
些个土鸡瓦沟,谅他甚么手腕,怎堪一击?!
嬴翌问:“本王令人收回田产,亦曾给你们这些修行中人一个挑选。只需得为我所用,修行所需,天然不需你们本身操心,既如此,你这老衲报酬何还与鞑子勾连在一起?自万历后,鞑子屡侵神州,杀伤不成计数,掳掠百姓为奴,你那佛门的慈悲之心,又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