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正色道:“赵懦夫以一敌万,古之未有。有赵懦夫在,此番与建奴决斗,我已有掌控。但诸般战术计谋,却尚未摆设。若赵懦夫先就杀了黄台基,我雄师一拥而上,虽则能打退鞑子,然鞑子马队为主,却伤不得其筋骨。来年怕是又要卷土重来。”
王朴却沉吟半晌,俄然道:“莫非刚才入府门之时,那门侧一辆板车上的玩意儿?!”
洪承畴面色竭诚非常,道:“建奴乃我朝大患,其拥兵十余万,人丁百万,就算杀了一个奴酋,另有第二个奴酋,伤不了筋骨。”
他眸子子一转,道:“若早杀了黄台基,给鞑子雄师反应过来,一定不能稳住阵脚。最好是摈除着黄台基,斩杀其于锦州城下!如此,才气起到最大的结果。”
这洪承畴,公然也是个善战的。
便道:“此事还需不能张扬。未免赵懦夫心有不虞。”
洪承畴哈哈一笑:“此言大善。”
他倒是来时,竟偶然瞥到一眼。
赵昱让了开去,却道:“督师就这般信我?!”
作为督师,若座下将领皆是反对,这仗就没法打了。
洪承畴大喜,抚掌道:“好好好,赵懦夫不失家国大义,请受洪承畴一拜!”
洪承畴心中顿时大定,笑道:“实在众位大略也能猜想。这位赵懦夫,也有借助我军兵势的企图。一则他一人一马,动静不通。二则万军当中,要杀黄台基,也难之又难。正要我雄师管束鞑子兵马,他才好一击必杀。恰是一拍即合。”
就算没有赵昱冒出来,洪承畴也要筹办作战了。
洪承畴察言观色,老脸也是一红,却摆手让众将坐下,道:“那赵懦夫,的确非同平常。阿济格八千雄师,实为其单枪匹马所破。此前这位懦夫就要孔殷火燎出城去斩了黄台基,被我劝住。黄台基五千兵马,虽皆精锐,赵懦夫却一定不能破。”
“我意赵懦夫临时按捺,待我摆设兵将,做好筹办,赵懦夫再雷霆一击,斩杀奴酋。如此,鞑子士气大降,必然方寸大乱,为我雄师所破...”
吴三桂连连点头。
余者皆是目瞪口呆。
众将官却大奇。王朴道:“如何个参议法?”
洪承畴内心感到好笑。甚么参议?清楚是挑衅反被经验。话说的好听罢了,为颜面罢了。
祖大寿乃是他的娘舅,现在被困锦州,将是山穷水尽,若不救他,要么战死,要么投降。战死自非所愿,可若投降,他吴家,另有其他未曾被困在锦州的祖家将领,职位可就难堪了。
幸亏吴三桂站出来,给了个台阶,让他非常有些感激,却对吴三桂点了点头,又道:“本督已是说过,箭在弦上,而不得不发。眼下,军中有一猛士,有以一敌万之能。本督已压服于他,待各部雄师摆设安妥,再脱手斩杀奴酋黄台基。黄台基一死,鞑子必然军心大乱,一定没有胜算!”
“参议?”
那里有将一场设想近二十万人的战役,依托在一人身上的事?!
半晌以后,就有军中上将来到府中,各自落座。
赵昱顿时就明白了。
赵昱点了点头:“那便请督师安排住处,待我静修数日,将养精力。”
世人哑然。
洪承畴道:“奴酋此来,三五日必然不会分开。本督能够包管!”
然后道:“请懦夫稍安勿躁,听我一言可好?”
洪承畴天然听出虎大威话里话外的意义,又见其他将官皆是如此,不由心中感喟。这些将官,早被鞑子打怕了。
叹道:“竟有如此猛士,能运使这等兵刃?!”
道:“以长伯为首,马总兵为辅,率本部兵马四万,为左路。以虎大威总兵为首,王朴总兵为辅,率本部兵马四万,为右路。本督自领其他五万兵马,为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