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道人悄悄一笑,脸上神采云淡风轻,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却就道:“以你所言,那赤色教首倒真是小我物。不过贫道有些疑问,须得你来解答。其一,赤色教首此人一身力量,当为塞托拉克赐赉,既为教首,相称首要,以塞托拉克为人,如何会忽视?必然节制周到。他有贰心,又如何能瞒过塞托拉克?”
红原牧首神采一动,复又感觉无血说的有理。并不能解除无血勾搭塞托拉克是太一道人的叮咛哇!
“掌教或许不知,赤色教首此人才是一头披着羊皮的饿狼,是眼下掌教至尊以外塞托拉克最为顾忌的人物。”无血与太一道人相对而坐,侃侃而言:“只道那十三牧首叛变塞托拉克,不为人子。然较之而言,赤色教首那老东西,才真恰是小我物!”
红原牧首捧了鸿蒙造化图,与余者十二牧首连袂,几步跨过虚空来到那总教廷神殿以外。当下各自提起精力,漫衍于周遭虚空当中,隐去身形。
太一目光非常,炯炯直视无血,看了他三个呼吸,只把无血看的坐立不安,却俄然道:“不过贫道并不在乎,些许旁枝末节,无关大局。那牧首教首所属本源,贫道是要定了,非论塞托拉克如何计算。反倒是你,心机不定,若得哪一日让贫道晓得你几次无常,说不得贫道就要狠施毒手。”
现在无血俄然跳出来,要让投名状,这十二民气里就明白了。是啊,要投奔太一道人,总要先献上一份大礼才是,空动手去,如何想如何不仇家。
红麟儿先看了眼一旁无血,只点了点巨大的头颅,然后把目光锁住红原牧首,口中图录宝光莹莹,缓缓飞出,悬在面前,这才开口:“你过来,掌教老爷有叮咛给你。”
“当是不算假传法旨罢?”无血神采收敛两分,道:“我自传出法旨,便同时也上禀掌教,况乎掌教你也未曾驳我,反倒是遣红麟儿送去宝贝襄助。如何说也是一桩功绩。”
贰心头腐败,晓得献上本源,便是最好的投名状,如何还需求别的的投名状?但是...贰心头格登一声,俄然侧脸去看其他十二牧首,公然就看到,这十二人正面露豁然之色。
无血笑笑,状作安之若素。
不过这话红原牧首眼下不敢明言,他倒是计算着将别的十二牧首诓去,不然一旦申明太一道人要求,怕是余者十二牧都城要踟躇不前了。
说到这里,他面上状作恍然,嘲笑连连道:“哦,我晓得了。你也是个首鼠两真小我物,既做太一教门护法,转头却又与塞托拉克勾勾搭搭,你莫不是怕我将此事奉告掌教,没好果子吃?”
“擅做主张,还要功绩?”太一道人瞥了他一眼:“事了以后,若不给贫道一个对劲的解释,少不得找你秋后算账。”
十三牧首一听,齐齐瞠目,转念却又感觉理所当然了。他等十三人投了太一教门,公然便只剩下那教首仍为虎作伥,自当要打杀其人,以剪除塞托拉克臂膀。
红原牧首面露悔怨之色:“早知如此,面见掌教之时,我便该和盘托出,失算!失算!”
红原牧首总算断念了。既然连红麟儿都来了,还送来太一道人的宝贝,那么此事必然不是无血诓人。
“你道我矫诏诓你?滑天下之大稽。”
红原牧首这才展开造化图,借脑中符印催动,将此宝一抛,化作无穷泛博,合于虚空当中,将周遭不知几万千米虚空,封困的严严实实滴水不漏。
“投名状?”
无血俄然呈现,说太一道人又有叮咛,红原牧首清楚不信。太一道人要的是甚么?是十三牧首的本源力量,自是越早去,太一道人自当越是欢畅。又怎会俄然遣人前来,另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