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剑仙喝道:“掌门师兄,依我之见,合纵连横才是事理。血海魔教不正有此意?何不该了冥河魔主?合我两教之力,想必太一教门也不敢轻举妄动。”
灵虚剑尊不敢怠慢,亲身作了安设,将少元仙尊和大宝真人安设在一处云蒸霞蔚的仙山殿宇,这才又赶紧返回太清殿去了。
灵虚剑尊安设好少元仙尊二人,仓猝回了太清殿。殿中一干大能剑仙皆在,然氛围沉凝,皆面有阴霾。
特别触及太一教门之事,事关严峻,灵虚剑尊完整没有掌控能获得玄都道人的支撑。
少元仙尊微微一笑:“自是应当。不知剑尊要几天光阴?”
灵虚剑尊目光落在一尊儒雅剑仙身上,打出一道符印:“青莲师弟,你持我法帖,往阐教一行。”
这是来招安啊!
此中传出灵虚剑尊声音:“...招安...示下...”
见剑尊返来,就有一人开口:“掌西席兄,这少元仙尊来者不善。她名为聘请,实为招安。若师兄承诺前去太元界,怕是我剑派道统,就要归于太一教门了!”
“胡言乱语。你莫非要与太一教门火并一番不成?到头来道统泯没,你如何与祖师交代!?”
少元仙尊笑道:“无妨。明日再去问他,若不该,随后自有无量师妹区处。”
不过料来此事,也非是他一言而决。须得筹议筹议,也是理所当然。
那三炷香青烟如柱,直冲虚空消逝不见。灵虚剑尊保持躬身之姿,很久很久。
少元仙尊语气非咄咄逼人,但话里话外的意义,灵虚剑尊却听的清楚。伏皇仙尊此时请他去太元界,怎的早前不请?恰好要大劫来时?说甚么久欲一叙,却非得在此时,莫非是心血来潮,俄然想起来了?还教一尊金仙亲身来请?他灵虚剑尊有这么大的颜面?
余者世人回过神来:“莫非要求的阐教庇护?”
众剑仙一听,这才齐齐点头。
“这...”
灵虚剑尊叹了口气:“但是又能如何?太一教门势大,我太清剑派如何能与之相提并论?休说那太一至尊,单单少元仙尊,我阖派高低怕都挡不住哇!”
剑尊笑道:“此乃祖师叮咛。”
因而微微点头:“也罢。贫道便稍待几日,等剑尊回应。还请剑尊安排个平静的去处。”
含糊不清,模糊几句自语,玄都道人遁光一展,便已消逝不见。
“掌西席兄休要长别人志气!少元子虽是金仙之尊,但是我太清剑派个个剑仙,宁折不弯,又那里怕了她来!?”
说着顿了顿,作考虑状,半晌后才道:“若能有幸得见伏皇仙尊一面,自是求之不得。不过太清剑派庶务繁多,须得细心筹议安妥...”
剑仙之道,乃是傍门左道。依托道心于外物之上,不得大道正宗。这一门自传承肇端,从长眉老祖那一代直至本日,在这一方宇宙都建立起教门了,也不见一人证得金仙。
所谓剑仙之道,便是外物之道。剑仙也罢,刀仙也好,修的枪,是锤,是甚么,都无所谓,都是外物。正宗的仙家大道,诸般修士也修的宝贝,但都是用来护道所用,是东西,而不是道心肠点。就算道器,或者贤人的成道珍宝,也不是道心肠点。道器伟力无穷,却只是道行的显化。道心却在其上。证道成圣之时,道器就是用来依托统统滋扰成道、与真我与道心无关的东西,让本身从里到外,成为最纯粹的存在。
便则回身,剑光一闪,已是拜别。
少元仙尊如何不知剑尊之意?
道人恰是玄都道人,得了灵虚剑尊上禀,拂袖散去青烟,缓缓站了起来。
依托外物易也,但到真仙之境,瞻仰金仙之时,要摆脱外物,求的真我,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