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至尊摸索过后,神采倒是稳定,与那元初天帝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号召。
同业是朋友,迟早要做过一场,要说仇怨,也何尝不成。
却着装有些异类,不似此前那大帝纯粹,虽有帝威,却穿的是黑底金边的道袍,也未曾戴冕冠,却一根玉簪别住发髻。
似是健忘耍嘴皮子也有他一份。
“赤混道友,不知何时你又作魔祖了?”
他二人虽是神通无边,但再是诸般手腕,也没法完整抵住明光神照。明光一照之下,不由自主,便来反复,瞬即反应,心中怒极,将要阻太一,却又被打回本相。
又有一尊大汉,面庞粗暴,气味莽荒,赤膊袒胸,筋肉虬结,如万古永久的雕塑。这大汉只腰间围着一块古旧的兽皮,缠着兽皮的一根绳索上,一边挂了一口神兵,一口似钩,水波模糊,一口似刀,火光煞煞。背上还背着一张巨弓,那弓乌青乌青,非金非木,旁侧挂着一个箭袋,此中只一支箭矢。
就在此时,那明光晖映以外,模糊有几尊身影,不知那里来,于本源炁中显化入迷通异象。
有一尊大妖,周身红光凛冽,双目开阖,有火炁吞吐。火炁纯粹,得空无碍,有焚灭统统的奇妙深藏此中。又腰间挂了一只黄皮葫芦,手里持了一卷班驳古书。
有一尊大仙,周身紫霞氤氲,作天赋八卦气象,右腰悬一方宝印,古朴若青石,却模糊威威无边。左腰悬一口宝剑,平平无奇当中,模糊有一缕惊心动魄的剑光吞吐。
那昊天至尊转世之前,乃是宇内至尊,三界之主。却到了这方宇宙,恰好又有个元初天帝压在上头,让他难以发挥。昊阳教说是纯粹的仙玄门门,谁也不信。其昊阳域所行的那一套,清楚与元初神庭别无二致。
这话一出口,赤混魔祖不由得大呼一声好!
那五人尚不开口,旁侧里又有一尊人物显出真身来,一看,也是个帝尊神威。威势滚滚,弹压宇内,神通凛冽,盖代难敌。
“倒也不算过分。”元初天帝微微一笑:“既如此,吾为帝祖,你道如何?”
有一尊老魔,身着大黑大红的袍子,周身一缕缕混黄的神光流转,那神光晖映之下,竟连四周沉浮的本源炁,都披收回朽败干枯的味道。
只见一遍遍来去,一次次循环,只把两个堪比大罗金仙的人物,是欲仙欲死。
直直把这两人划入狗日的范围,筹算今后,如果对上了,毫不与他们多说一句,直接开干。
元初天帝不觉得忤,微微一笑,却对那老魔笑道:“赤混道友怎的作了魔祖了?”
“快快停止!”
有一尊大佛,金灿灿,灿烂耀,慈悲又严肃,满脑袋都是包。大佛大耳垂肩,大手捏印,双目开合之间,众生喜怒哀乐,皆在此中,如梦幻泡影。
这六人前后即至,各自对视一眼,眼中神采各别。
周遭之人,皆心中暗笑。
就听元初天帝笑道:“昊天至尊这见面礼,莫非大了些?”
“速速停下!”
那早前一尊大帝,见元初天帝现身,只把目光落在元初天帝身上,气机锁成一线,直直刺杀而来,却被元初天帝拂袖毁灭。
“大事为重,大事为重。”那尊大仙呵呵一笑,和稀泥。
只要赤混魔祖与元初天帝,照面点了个头。
又是回到本来话题。
“太一,还不速速与我拿住无上,夺来天下树!”
不然太一冥冥悟道,在这二人眼皮子底下,怕是不得好死。
太鸿道人最是没有存在感,从出世至今,皆是如此。余者大能见他气机隐晦,不由心有警戒,却也猜不出他到底是甚么根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