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辩论,直直斗了半个时候。
至于那别的一人,既然俱留孙说他短长,想必的确短长。分出两人去逐也是应有之理。
杨戬心中一跳,眉心三目神光一扫,不由大怒:“阐教众仙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现在得胜,如何是好?”邓九公忧心忡忡:“朝中援兵未至,又遭遇大败,不妙啊。”
广成子四人回到西岐城,见只俱留孙一人,正看管羽翼仙、虬首仙、灵牙仙三人,不免问他:“其他师兄弟那里去了?”
广成子闻言无法。
俱留孙面露无法:“那孔宣极是短长,未免他逞凶,赤精师兄和太乙师兄一齐追他去也。另有一人,也极是短长,有一把小锤,伟力凶悍,若非已占上风,怕是不好相与。普贤师弟与慈航师兄逐他去也。”
杨戬仰仗九转元功及护身宝甲,虽吃了几计狠的,却无大碍。反倒那广成子四仙非常狼狈,有的头冠打落披头披发,有的衣衫破败如同乞丐,有的浑身染血面色惨白。
邓九公道:“若天一上仙前来,天然无虞。不过以我之见,还是再撤十里为妙。”
公然未几久,便听兵卒来报:“殷商辕门悬了一颗头颅。”
邓九公哀叹:“怎就杀了?!”
哪吒一听,不由大惊失容,连连挣扎怒喝:“贼子!贼子!”
周遭人等手忙脚乱的劝止。
未几时,哪吒被人推推搡搡押到帐中,骂骂咧咧道:“贼子,速速放我拜别,不然我师必取你性命!”
燃灯笑了笑:“杨戬小儿确也短长,但他只一人,又有何能为?你我明日搦战,一拥而上,惊骇拿他不住?”
玉鼎真人在一旁冷静,见赤精道人来,叹道:“毕竟来的急,未曾奉告其间事,大师兄他们不知哪吒被俘。我...我也是一时痛快,竟是忘了。”
便听营外骂骂咧咧,好一会儿,有兵卒来报:“小贼硬如铁石,头颅斩之不下。”
邓九公迷惑道:“何事大怒?”
却说杨家杀了哪吒,心中肝火稍散,对邓九公道:“现在去了孔宣等道友,须得谨守流派,不给那阐教贼子可趁之机。寅护擅风,遁法了得,只需得求来师父,这些土鸡瓦沟皆要去死。”
太乙真人暴怒:“我那徒儿还在敌营,现在杀了此三人,岂有性命在?”
太乙真人哀怒一声,忙上城头一看,恰是哪吒之头,大喝一声,回身不知所踪。
杨戬面无神采:“推出去,取下人头,挂在辕门,让阐教的贼道也尝尝滋味!”
寅护那里敢怠慢,忙往西遁走。
听了邓九公所言,杨戬感喟连连:“未曾推测阐教之人如此短长,宝贝应用入迷入化,令我措手不及。现在羽翼仙三位道友被擒,孔宣、乌云仙两位道友驰驱,一场大败,实是肉痛。”
慈航道人抱怨:“若来一二人互助,我等也不会如此狼狈。”
杨戬点了点头:“确是不妙。羽翼仙三位道友来援,却被擒拿,我须得将他们救出来才气全了义气。待入夜之时,我往城中一趟...”顿了顿,谓寅护道:“寅护兄弟速回露台山,求见师父。”
况乎已下杀手,便是不死不休之局,怕是今后斗起来,更见艰巨啊。
广成子皱眉,此番也是吃了杨戬的亏,四人合战,都战他不下。想来也是毒手。
正此时,就听兵卒来报:“城上挂起三颗头颅!”
不由问燃灯:“燃灯教员觉得如何?”
杨戬自无不成。
便是他,见羽翼仙三人被杀,也心中出了口恶气,一时候也没想到另有哪吒。
“也唯有如此了。”广成子微微点了点头。
广成子面色阴沉:“原以诛杀三人,取了大胜。现在才知,先折了殷弘,又折了哪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