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霞仙君微微点头:“虽未面见,却这些年来,偶有祖师断续传讯。”
他很清楚,太和仙门向来不以人多为胜。而是以质取胜。太和仙门的弟子,每一个都非常首要。不像其他上门大教,弟子无数,死几个无所谓。
“可现在实不好去见他。”仙霞仙君凝眉道:“妾身一分开这里,就有人来追杀。而这小家伙手中有见道碑,又千万不能落在元初魔教的手中,还要包管他不因妾身而身陨。你且说说,如何是好?”
仙霞仙君闻言,不由怔了怔:“他是凡宇宙来的苗子?”
说到这里,仙霞仙君又是感喟:“妾身本来也曾想过,将元初魔教之人引至那处,借元初魔教之手打杀了他。如此太和仙门必然与元初魔教成仇。但妾身思忖一番,却觉不当。一则太和仙门毕竟不好乱来,二则我玄阳仙门向来持身正,这等下作手腕实在不该。”
仙霞仙君心中略苦,面上这回终究不再昏黄,暴露了无与伦比的容颜,悄悄笑道:“小道友何必如此,妾身食言亦非妾身所愿。小道友如果要怪,就去怪那元初魔教罢。妾身这万余年来,被追杀不止百次,实不敢将元初魔教之人引来此处啊。”
玄离道人闻言,为之光荣:“幸亏师姐未曾如此。师姐这些年来未曾走出云霞域,暮年时候修为也不高,很多事不晓得。那太和仙门,可不是好相与的。不管是元初魔教还是元始仙国,都礼敬有加,不敢获咎。我听摩天教员说过,太和仙门行事,最是肆无顾忌。若不招惹到他们,你好我好大师伙,不管傍门左道还是大道正宗,也可为至好老友。而一旦招惹到了,那便如附骨之疽不死不休啊。”
若十余人同心合力围杀,便是仙霞仙君短长,恐也要费一番工夫。但玄离大君倒是仙霞仙君这一方的,悄悄稍作手脚,这些人便死的不明不白了。
思忖间,玄离道人又道:“师姐脱手拿住此人,盘桓在元初魔教的老前辈没有干与,怕也是顺水推着,想着师姐给他一个安稳的修行环境。师姐大抵还不晓得,这个太和弟子,并不法宇宙土生土长之人,乃是凡宇宙上来的苗子。”
“师姐是乱了方寸。”玄离大君笑道:“若本日不是我来,师姐的顾虑一定有错。但既是我来,天然便有机遇。”
言罢此事,师姐弟二人皆已心中稀有。
玄离道人此时才安抚道:“师姐倒也不必过分忧心。若此人道心已崩溃,怕是来见师姐的就不是我了,而是那位老前辈。他既将来,申明此人现在还好好的。只是师姐还须早去见他才是。”
因而便至远处不知多少仙域以外,一番狠斗,斗的是天翻地覆。当中乃至又有十余位元初魔教的天仙或服从于元初魔教的天仙前来,皆被诛杀于当场。
仙霞仙君面露惊奇之色:“实是出乎料想。凡宇宙那样瘠薄之处,竟有如许的苗子!他以元神二重的修为,打杀御神通不费吹灰之力,脱手之时,妾成清楚看到宙光之妙。难怪太和仙门的老前辈看重他。”
这是必定的。
一旦仙霞仙君此举,令的此人道心崩溃,坏了太和仙门的一根好苗,太和仙门如何会善罢甘休?
盖因元初魔教金仙之上的人物,皆被牵绊住了。
问的,是玄阳祖师这位震天动地的大能。
“哦?!”
当初玄阳仙门幻灭之难,元始仙国在背后作了推手。而现在纪元将终,暗潮澎湃之时,元始仙国又要给元初魔教下绊子。他们巴不得有人给元初魔教拆台。
仙霞仙君愣了愣,顿时恍然过来:“是了,是了。”
随后两人便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