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水患自古有之。历代以降,跟着关中和西北地盘的开辟,黄河泥沙愈重,使得黄河的水患,跟着朝代的更迭,愈是沉重。
李真人脚下飘忽不定,一口紧纹剑凌厉难当,既准且狠,剑锋一晃,必有一贼被穿喉而过。
这位道人浑身已是湿透,三寸髯毛黏在一起,道袍上已多有伤痕,感化出血迹。
李真人神采冷肃,抖肩卸掉蓑衣,反手拔出一口紧纹剑,脚下连点,道袍鼓荡之间,如同一只大鸟,几个起落便杀入贼人当中。
而那边小羽士更是难以讳饰,几次颠仆在地,却仍厮杀不止。
“真是丧芥蒂狂!”
流贼狰狞大笑,仿佛看到开封被大水淹过,城墙倾圮,城中百姓任凭他等殛毙,女子任凭银虐,金银任凭弃取,不由兽血沸腾,一个个抡起兵器狠挖不止。
而正在此时,雨中马蹄模糊传来,便听的一声暴喝:“杀,万莫教流贼掘了堤坝!”
眼看小羽士又一次颠仆在地,几乎爬不起来,李真民气中大急,拼着被流贼连砍数刀,从怀里摸出一枚玉牌来。
“挡住他!”
只一个冲杀,流贼便被击溃!
“师父!”
将这玉牌当空抛起,李真人轻叱一声,口中吐出一缕血箭击在玉牌上。便见李真人面色发白,一个踉跄好险避开几杆戳来的枪头,玉牌上便放出一片清辉,清辉悠悠,霎那洒下,周遭数十人皆作了残肢断臂!
李真人杀退数十流贼,见状长叹。他把剑一晃,抖手袖子里飞出一张黄纸,他捏着黄纸在剑刃上抹过,黄纸无火自燃,瞬息化为飞灰,剑刃上则朦昏黄胧布了一层光芒!
小羽士则暴烈很多,他双手持剑,剑法大开大合,杀人必残其尸。
牛金星大怒,一边催促掘堤者,一边批示围攻。细雨当中,流贼呼喝喊杀,两个羽士则沉默以对。
于亏弱处,将三五十人,拿了锄头耙子,一两刻钟掘开河堤轻而易举。
师徒两人背靠背,当下不断,往掘堤处杀去。
喝道:“围杀妖道者赏金万两!”
李真人师徒二人沿河探看数处,正见牛金星率军赶到,欲掘河堤。
牛金星大急,忙空口承诺,催促流贼围杀,一时又杀作一团。
小羽士一剑劈杀一个流贼,不慎泥水中一滑,一时遮拦不住,被流贼所伤,李真人见状心急,晃剑挡开数人,将小羽士护在背后。
李真人持此剑,愈是凌厉。所过处刀枪棍棒皆一分为二,盔甲战袄如同纸糊。方才杀退又扑上来的十余贼人被他一剑抡圆,杀了个洁净。恰好斥开流贼,返身往小羽士处奔去。
张石到了。
小羽士喘了口气,一剑戳死一贼,叫道:“幸亏有雨,不然流贼使铳,本日怕不得善了。”
李真人又被围在当中,再杀十余人,剑锋上光芒便已燃烧。不得已再将一张黄纸抹上宝剑,持续奋力厮杀。
李真人摸着空地,扑到小羽士身边,将小羽士护在背后。
李真人袖袍荡起,遮住面前几个流贼的视野,一口宝剑从斜里划过,几个流贼脖颈一凉,惨叫着扑跌在地。
牛金星心中一跳,忙回顾看去,只见昏黄里千余人策马而来。
这时候,有人大喊:“掘开了!掘开了!”
常常黄河发大水,一旦决堤,必流毒千里,所涉百姓数十万数百万不计。是历代王朝的亲信之患。
“是,师父!”
小羽士喘了口气,师徒二人同心合力,自流贼围困当中杀出一条血路。李真人将流贼大部挡住,小羽士几个腾跃飞奔,瞅的一其中年墨客正批示掘堤,剑锋一晃,就扑了畴昔!
一旦决堤,结果有多严峻便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