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听完以后，心中一下子就想了个通透。
陈永福道：“督师想必晓得南阳大败之事。”
陈永福不敢接话，只道：“因军饷之故，丁督师与左总兵引兵南来，在南阳与流贼郝摇旗、刘宗敏、李过等部大战，湖广兵大败，乃至两位及虎大威将军身故。但督师不晓得的是，在湖广兵大败以后，却有人力挽狂澜，击灭了这几股嚣狂的流贼。”
孙传庭神采一滞：“不是杨文岳？”
然后道：“那为何道‘不易’？有此人策应，要败李闯不难。”
特别这紧急关头，如有襄城兵马策应，击败闯贼的掌控就大几分。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对如许的悍将，应当以拉拢为主。若摆官架子，只以品德大义压之，必然会起到反结果。
“杨总督？”陈永福愣了下，半晌恍悟过来，道：“督师，襄城县驻军并非杨总督所部。”
而郏县间隔禹州更近，间隔襄城更远。襄城若要出兵郏县，必然为禹州所趁。
现在俄然听到有人以五千青壮击灭了几万流贼，看模样还不是附从流民，不然左良玉和丁启睿也不会死。这已经算是豪举――他自忖本身是做不到的。
陈永福叹道：“倒是禹州有贼兵屯驻。此前督师引兵击贼而来，李闯便兵分两路，一起迎击督师，一起却驻禹州。禹州这一起清楚是为了管束襄城驻军。此路流贼乃是贼将袁宗第所部，零零总总有十万以上。督师若欲襄城策应，禹州就不得不考虑。”
陈永福道：“督师贤明。非只如此。其间南阳力挽狂澜，首功虽在郑允芝，但实际作战的，倒是嬴翌。他此前不过是郑允芝僭越任命的代千户官，虽说厥后周王和高巡抚给了他一个卫批示使，但若不得朝廷圣旨正名，恐怕贰心中存疑，不会经心啊。”
“嬴翌？”孙传庭目露奇光：“此人是甚么来源？这般短长？”
他道：“襄城本就兵少，若倾巢而出，便放开了南下的口儿。若分兵，则未免力有不逮，为流贼所趁。”
信息滞后使得孙传庭并不清楚南阳战事的后果和过程，只晓得朝廷的雄师在南阳经历了一场大败，仅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