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又道:“我虽修行,却也要历尘凡。你二人大抵晓得,我也结婚娶妻。但是百年以后,我也要眼睁睁看着昭姬归于六合而别无他法。我之妻尚且没法,何况你们呢?”
“你们的来意我晓得。”
凡宇宙本源淡薄,大道旁支,孕育的生灵,有根性的比凤毛麟角都希少。赵昱本身能成为这个比凤毛麟角还要希少中的一员,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说到这里,于吉和左慈对视一眼,齐齐一拜:“愿为座下孺子,只畔前辈不吝赐法!”
两人齐齐顿时:“知之。古往今来,多少求仙问道的前辈,皆抱憾而去。”
“修仙的底子,就在这里。这凡俗宇宙,纵有千古,横有八荒,代代生灵无穷无尽,却又有几个神魂真灵当中,是感染了根性的?皆是平常真灵,出世于六合,回归于六合,不得长存。没有根性,你便是有滔天的神功妙法,也是看得摸不得。”
左慈感喟道:“莫非真没有任何体例了吗?”
“赐法...”
动机一闪,赵昱道:“两位自便。”
曹孟德当然有些计算。
“如果在法宇宙就好了...”
“两位来一趟不易。”
“我炼器月余,少有走动,浑身不得劲。两位初来,无妨随我逛逛?”
赵昱看着两位道人,淡淡笑笑,然后对身边一向站着,并未随曹孟德一道拜别的韩树道:“你现在既已退隐,想必不能多作逗留。前面书房有很多文籍经卷,去看看吧,感觉有效就随身带着,有不明白的,再来问为师。”
这时候,他已回到濮阳。先谨慎翼翼的藏好五行阵旗和丹丸,令人唤来荀彧,对他道:“黄老道家之士,向来长于画符。虽都是唬人的玩意,但依我之见,比浅显人重新学起要便利的多。此番我把左慈和于吉两个老羽士带到太和别院,他二人道家耆老,自要承情一分。符箓车船事关严峻,或可将羽士为我所用?”
赵昱转过身,面对二人,语气悠悠:“若能传法,我如何会怜惜?”
他现在连印证道法的人都找不到一个,如何能不期盼?
赵昱笑道:“因而便去寻于吉,两人一道前来?”
行走在别院这世外之地,赵昱背负双手,脚下缓缓如流水。两个老羽士一左一右,亦步亦趋,仿佛跟着教员的门生,不敢有半分超越。
左慈微微躬身:“道友...前辈所言不差。”
两人听了,神采顿时变幻。
左慈不由道:“没法门也。”
“愿闻其详。”
于吉不由道:“长辈与左慈道友,莫非没有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