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温馨下来。床头放着一件玄色的裙子，和一双蓝色的高跟鞋。茉茉看了一会儿，走下床。
柏云看着女孩手里的袋子，顿了顿，把脚上的鞋脱下来递给女孩。这一刻，时候仿佛也被解冻了。茉茉的眼眸里第一次多了些温度。
鸡蛋和牛奶放在一个盘子里，边上还放着一块午餐肉。茉茉悄悄的看着鸡蛋和牛奶，眼泪从面无神采的脸上滑落。
“能吃饱吗。”
握着扫帚的手微微一顿，身上的寒意仿佛冰雪溶解一样，只留下一股暖意。柏云摇了点头，握着扫帚，走到了一边。
茉茉的目光透过男人的肩膀，落在被风吹动的窗户上。床板咯吱的声音，像从天国中传来一样。窗边的塑料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顿了顿，又添了一句。
红姐走了，床板咯吱的声音从天国涌到人间。茉茉看着天花板，握着床单的手缓缓收紧。她要活下去，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出色。
茉茉微微一颤，下认识想逃开。红姐却拥的更用力了。烟草和香水的味道传来，让茉茉闭上了眼睛。
“小云，你归去吧，我扫就行了。”
“这么小就来红灯区，这个小豆丁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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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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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云握着扫帚的手一顿。吴桐看到没有回应，无法的摇了点头。柏云站在原地，看了会儿地上的雪，把扫帚放在角落里。
那乌黑的皮肤，竟比雪更白了几分。
路上的大雪封了路，常日里多如牛毛的瓶子，仿佛也学蛇过起了冬。柏云拿着袋子在马路上站着。天气垂垂暗了下来，红色的光芒映在雪地上。
“甚么......”女人微微一怔。
茉茉的脸在红光的映照下显的有几分红润。她悄悄的看着女人，又反复了一遍。
北风从窗户的裂缝钻出去。红色的灯光透过玻璃，映着茉茉稚嫩的侧脸。
茉茉身上横盖着一条被子，面无神采的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门又被推开了。她闭上眼睛，四周没有一点声音。
黑暗中，男人脸上的刀疤更显狰狞。
房门半开着，一个妖娆娇媚的女人倚在门前，烟雾覆盖了她的脸。
是他。
开门的声声响起，红色的破门帘挡住了屋外吹来的北风。
她看着镜子里阿谁女人，拿起毛巾，擦拭着身材。镜子里的人很洁净、很标致，却也很陌生。
这一天、这一刻，这个如同花季少女一样的女孩――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