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安定我西北边陲兵变的傅大将军。”燕昭阳脸上带着含混调侃的笑意,白如翠绿的手指拂过眼角的泪痣。
西北战事方才安定,国库虽算不上空虚,却也不丰盈,但是黄河地区大旱已经持续百日之久,多条支流干枯,农田里颗粒无收,我固然命令大开粮仓发放粮食,但是河南江北行省宦海人事庞大,大多都是皇叔的人,这批粮食下去,也不晓得会被卡走几成。燕昭阳看着奏折,眉头舒展,想到流浪失所的百姓,心头涌起一阵难过。
“多谢温公子。本宫就不留温公子了,赈灾步队本日就要解缆,还请温公子早日清算好照顾的东西。”燕昭阳说道。
想了想本身和皇弟的仇敌,燕昭阳又弥补了一句“对方权势不小,谨慎不要中了他们的骗局。本身重视安然。”
傅修明讽刺地笑了笑,身为堂堂男儿,竟然把本身当作后院女子一样,净干些争风妒忌的事。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遨游兮,四海求凰。无法才子兮,不在东墙。哈哈,本宫偏要让美人住在东墙。”
燕昭阳赧颜,“是本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是阿梧吗?”固然是问句,但燕昭阳语气却非常必定,也就这孩子会这么做了。燕昭阳笑笑,有些歉意地说:“本宫替阿梧向温公子陪个不是,他年纪小,不懂事,打搅温公子研讨药方了。待会儿本宫让郑总管再给温公子送些药材去。”
傅修明刚把绳索从身上拿下来,就听到院子外燕昭阳的吟诵声和放肆傲气的大笑声。他顿了一下,挑了挑眉,暴露讨厌的神采。
燕昭阳晓得被下了药的傅修明就是只拔了牙剪了爪子的老虎,她见傅修明活力,内心不但不慌不怕,反倒更有兴味,想让他活力,想让他狠狠地抽泣。
燕昭阳刚回到书房,就有暗卫前来禀报。
“那我就先辞职了。”温林玉行了个礼,然后回身就走。刚走到门口,他又俄然转过身来朝着燕昭阳问道:“公主,传闻东墙苑里住人了?”
温林玉缓缓地开口,声音清润,就像他的人一样,“有人实在放心不下公主的身子,硬是把我从药房里拉出来,必然要让我来给公主瞧瞧。”
“呃。”燕昭阳被温林玉突如其来的题目惊住了,一时不知作何答复,愣了一下,才点头承认。
燕昭阳行动缓慢,等傅修明反应过来本身又被她调戏了以后,她已经闪得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