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怔了怔,她没有想到女儿会说出这么一番事理,不由有些惊奇,沉默了半晌,如有所思的望向丈夫,只见李铭清也正向她这边看来,感受着丈夫目光中的密意,林琳俏脸不由得红了,二人情意相通,相视而笑。
“既然爹娘已经决定了,统统全凭爹娘做主,女儿从命就是。哪怕今后夫君对女儿不好,要打便打要骂便骂,弃如敝屣,隔三岔五纳个小妾返来,女儿也毫无牢骚。”李文秀仿佛想到了将来悲惨的境遇,眼圈泛红,泫然欲泣,楚楚不幸的神情真是闻者悲伤,见者落泪。
眸子转了转,计上心来。
如果是旁人也许就被她给骗了,可对林琳来讲,女儿的这点心机又如何会瞒得住她?她到想看看这丫头打得甚么鬼主张,因而忍着笑意,佯嗔道:“你这丫头,说得爹娘仿佛罔顾你的幸运,要卖掉你似的。”
她很想就此逃回房去,可事关她的毕生大事,只得硬着头皮假装一脸无辜的天真摸样。
“以爹娘看人的目光,操行动人,天然俱是上乘之选,又怎会虐待了娘的宝贝女儿?”林琳柔声安抚道。
林琳说不通,李文秀只得把但愿放在了李铭清身上。
还好厅子里只要她和爹娘三人,不然她就没脸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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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被猜中了心机,李文秀心中哀叹不已,甚么都被她娘看破了,还要不要她活了。
“咳!咳!”被茶水呛到的李铭清轻咳了两声,顺了顺气。他的这个掌上明珠向来和假小子似的,鲜少有对父母撒娇的时候,像明天这般透暴露女儿态更是从未有过,他本应当很欣喜才是,这才像一个女儿家嘛――固然有些过甚了。可他毕竟早就已经风俗了女儿的举止言行,蓦地听得如许一声“爹”他还真是――无福消受啊!
李文秀顿时泄了气,她就是想这么说来着,想了想,不断念的说道:“要女儿心甘甘心出嫁,需得是女儿心仪敬慕之人,爹娘你们也不忍见女儿嫁给不喜好的人,一辈子闷闷不乐吧?”
这一声爹腔调轻柔娇嗲,酥软入骨,甜的放佛化不开的蜜糖,渗入每个细胞骨髓,要多腻人就有多腻人,她向来都未曾想到过她竟然能收回如许的声音,不由得身上一阵恶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上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林琳点了点头,继而又问道:“你这丫头又筹算如何寻得这心仪之人?别奉告娘一年寻不到就等一年,十年寻不到就等十年,一辈子寻不到就一辈子都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