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教只听名字便可知并非甚么王谢朴重,究竟上也恰是如此,但要说是邪教却也算不上,门下弟子行事常常奥秘莫测出人意表,亦正亦邪,是以不管是正邪两道都敬而远之。
粗嗓门的男人似有不平,说道:“怕他个鸟,老子不信这幻月教还真妙手眼通天。”话虽如此,声音却低了下来。
“这青龙令牌就是幻月教的信物。传闻幻月教向来很少会主动去招惹其他门派,而武林中的各大门派也不肯等闲去树如许的劲敌,以是到也相安无事,现在这飞鹰堂被灭门,不知怎生获咎了幻月教了。”李文秀想到幻月教一脱手便即灭人满门,手腕之残暴,也不由打了个寒噤,暗道但愿不要碰到幻月教中人才好。
如此风趣的事,她如何能错过呢?本来她筹算早晨来个“劫富济贫”,然后判定闪人,现在俄然听到这个动静,她窜改了主张,决定多在凤安逗留几天,去凑凑这个热烈。
以后二人杜口不谈刚才之事,喝酒闲谈,中年男人笑道:“洪兄常常在外驰驱,也不怕萧瑟了嫂夫人么?”
“传闻三天前飞鹰堂满门被杀但是真的?”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摆布,一身青衣,神采蜡黄,似身材有恙的中年男人。
“跑了恰好,老子早就瞧阿谁婆娘不扎眼了,恰好另娶一个。”粗嗓门的男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一旁正吃着点心的李文秀听到比武招亲,顿时被噎住了,赶紧灌了一口茶咽下去,这才缓过气来。
李文秀嘴角边暴露一丝如有若无的浅笑,如许的目光她早就已经习觉得常,初时髦且还会感觉不安闲,但这么些年下来,她已经学会了泰然处之,乃至有了那么一点微不成察的窃喜。
入坐以后,李文秀也不客气,拿起点心就往小嘴中塞,涓滴不见女儿家该有的矜持。如果说刚才的她如同翩然出尘的仙子,惹人以无穷的遐想,那么现在这般卤莽的摸样则让一向谛视着她的人们大跌眼镜,任谁也想不到如许一个看起来娇柔清秀的少女,会有这般豪宕的一面,但是却并不感觉恶感,反倒莫名生出了一种调皮敬爱之感。
酒坊、茶社、堆栈,一贯被称为动静最通达之处,南来北往的各色人等会聚在一起,说不定就会获得你所需求的动静。这时,左边不远处一桌人的扳谈就吸引了李文秀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