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琰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先过来打个号召,一会儿皇后娘娘会亲身带来宾们过来看新娘子,你们先筹办好。丫环嘛,我不惯用,屋里有王妃的人服侍就行。”
……
宋琰忍不住翘了翘唇角。
“甚么都行。”一提起吃,新娘子语声里都带着喜乐。
新娘子娇俏的声音强辩道:“就吃两颗枣,不是早生贵子么,摆这儿看必定没有吃出来结果好。”
好歹,他总算没推这门婚事。
宋琰绷不住,嘴角勾起来,转头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一时收不回眼神。
披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端坐在上房床头,待屋里静下来,悄悄地撩起盖头,转了转圆溜溜的眸子子,伸手摸着床榻上一颗花生仁,敏捷塞进嘴里,“咯吱咯吱”嚼起来。
嬷嬷宠嬖又无法一笑,摇点头嘟嘟囔囔往门口走去,探头看了看外头没人,转头低声道:“秦王现在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可还如此得圣上正视,大婚都亲身来贺酒,且看这府里,样样儿都是奇怪物,看起来也不似传言中那般冷落,要不您……”
氛围中活动着奥妙的氛围,他手心有些出汗,眼神不自发和顺下来:“那,我先出去了。”
宋琰发觉了她的打量,并不转头,只微微挑起眉,“看够了吗?”
“哎哟我的女人哎,我的王妃哎,这甚么时候啊,您还这么馋嘴?万一王爷这个时候出去,一挑开盖头,得,您腮帮子还包着花生米儿,不得丢死人了!”
身后官家亲眷密密麻麻跟了一院子,都恭恭敬敬立在院中不敢上前。
世人都晓得,先帝本是秦王之父。
新娘子一挑眉,止住了她的话头。
绍元三年,京师,秦王府。
新娘子听懂了奶嬷嬷的意义,晓得她是想让她劝秦王长进,嚼着红枣一抿嘴,“他闲散自有闲散的事理,皇上正视自有正视的事理,我不爱管这些事儿,尽管吃好喝好过好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