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盐工们顿时都沸腾了。
裴渊转头看过来,桃花眼格外的敞亮潋滟,仿佛水洗过普通。
裴渊含笑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就拿起桌上的酒碗,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来。
“男人哪有不能喝酒的?看你年纪悄悄,更应当多历练一番,多喝几杯,喝着喝着啊就风俗了,大师伙说是不是这个事理?”
五碗酒,不过半晌,竟然全都喝完了。
江宏志笑了,“好,太好了。”
恰好这时,裴渊脚下俄然一个踉跄,径直往床上倒去。
不但有席面吃,最首要的是还能够歇息两日,回家与家人团聚。
说罢,表示部下上前为沈初和裴渊倒酒。
“我们前次去章家实际的人确切没见到江老爷。”
很多人打趣地看着沈初。
尾音一落,他一头栽倒在沈初的肩膀上,嘴里还在呢喃:
今儿大师放开了吃,我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江宏志就算摒挡妻女丧事,闭不出门,也不成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她怀着孩子呢,那里敢喝酒,还是这么一大碗。
能获得店主如此低姿势的敬酒,他们有些受宠若惊,内心便完整放下了对江宏志的成见。
沈初眉头微蹙。
沈初和裴渊跟王老伯坐在一桌。
“江老爷说的是真的吗?”
他抬头一饮而尽。
江宏志目光高低打量他一番,点头表示不附和。
“江老爷来敬酒了,大师都满上。”有人喊道。
沈初赶紧问:“六哥,你还好吗?”
沈月朔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拽着他的胳膊,勉强将他拖回了屋子。
“是,六哥千杯不醉,走,我们回屋接着喝。”
再看裴渊,还是嘴角含笑,仿佛像没事人一样。
同桌的人被惹得哄堂大笑。
沈初悄悄松了口气。
江宏志接着道:“这些日子大师都累坏了,我从城里最好的酒楼叫了十几桌席面。
裴渊长眉皱成了川字,“我才不要进房间喝呢,这里多热烈。”
“我弟弟年纪小,喝了酒就胃疼,江老爷就别打趣他了,我替他喝吧。”
“是,我们来盐场也是为了讨口饭吃。”
裴渊道:“我们是从汉阳府避祸来的,才被招入盐场没几日。”
“陆七,江老爷亲身敬你酒呢,如果不喝就是不给江老爷面子啊。”
沈初哄着他:“这里没有屋里好,屋里有好酒。”
江宏志倒了杯酒举起来,姿势摆得很低。
沈初小声道:“不好说,再张望看看。”
江宏志点头,“既然来了,就好好干,来,敬你们。”
同桌的盐工们都纷繁冲动地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