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沈月朔声轻笑,上手径直扒开了裴渊的衣衫。
“男女授受不亲,这点小伤我还挺得住,就不劳夫人操心了。”
裴渊听到脚步声,眉头一皱,敏捷合拢衣衫。
“包扎好了,别再乱动了,再裂开我身上可没有药了。”
“公子抬一动手臂。”沈初打断他的话。
裴渊鼻翼微动,又用力嗅了一下。
上一次被人扒衣裳还是阿初扒掉他的飞鱼服。
面前这个大着肚子的妇人到底是甚么人?
阿初至今都没有接管他呢,福分从那里谈起?
一缕碎发掉落下来,掠过裴渊的脸颊。
就仿佛是半年前净国寺那一夜。
沈初收回点在他穴位上的手,没好气地轻哼,“做甚么?扒你衣裳。”
明显和他只见过两次面,说话却毫不客气,仿佛熟人普通,就连爱随身带药的风俗都和阿月朔模一样。
莫非刚才是他的错觉?
裴渊额头青筋微凸,“你敢扒一下尝尝。”
他神采一冷,眼中杀机顿现。
不晓得的还觉得你眼瞎呢,看不到本身的伤口吗?”
好不轻易前两日愈合了,本日为了救下坠地阿初和躲闪毒箭,又一次裂开了。
这统统都让他感觉有种莫名的熟谙感。
温热柔嫩的触感,悄悄浅浅的呼吸洒在他的脖子上,如有若无的紫藤花香......
应当是出了板屋。
她无声感喟,抬腿走了出来。
不知为何,裴渊听到这话莫名感觉心头一闷,讪讪解释。
这防狼似的姿式防谁呢?她还能扑上去扒他衣裳不成?
各种狼籍的动机在他脑海里闪动着,令他一时候整小我都乱糟糟的。
离京之前为了不引发父皇和恒王的思疑,他胸前真的被划了一刀。
裴渊眉头拧了下,神采在月光下竟然有两分不天然。
沈初靠在门框上,正大光亮地看着他上药,天然将这些支出眼底。
这如何能够?净国寺那一夜明显是阿初同他在一起。
他和阿初本日为了分离仇敌,用心分开了。
沈初望着被紧紧握住的手腕,无法道:“你胸前流了很多血,需求上药。”
那股熟谙的紫藤花香再次袭来。
她摸出随身照顾的金疮药塞进裴渊手里。
暴露他宽广的肩膀和精干的腰线。
裴渊嘴角勾了勾,笑容有些苦涩。
真的是在帮他上药。
男女授受不亲?
“你的伤口裂开不止一次了吧?真想落下甚么病根子,谨慎成了短折鬼。”
莫非她和阿初.......
沈初往前倾了下身子,一只手从他腋下穿过,别的一只手接过白布,在他胸前缠绕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