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说不提也就算了,六皇子,哦,不,现在该叫睿王殿下了。
当年从凉州撤出的百姓多数安设在了西北各处州府,这十年来,我展转这些州府。
“我没事,忠叔,你持续说。”
沈初按下心中的荡漾之情,问起陆忠这十年来的经历。
沈初面色有些古怪,伸手摸了摸肚子。
很较着,忠叔不信赖裴渊,乃诚意中另有几分怨怼。
安宁侯便是当年率军赶往凉州援助的定州守备周奇。
沈初俄然生出一种奇妙的直觉来。
周贵妃的儿子四皇子也非常受宠,厥后被封了恒王。
但是朝廷呢?战后连个追封都没有,仿佛他们没有防住北戎人,他们就该死一样。
凭甚么活着的人能够领赏金,死了的人连一笔抚恤金都不能给到妻儿?
想起甚么,他又接着道:“我想起一件事来,前些日子我传闻安宁侯世子身边有个保护,是当年安宁侯夫人在凉州捡到的孤儿。
可惜我找了整整十年,都没有找到他们。”
沈初松了口气,发明肚子里的孩子也安静下来,不再踢她。
陆忠点头,“小楚楚,你见过他吗?”
陆忠重重点头。
她有些好笑。
但战后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忙,我底子就见不到他,也不敢将此事奉告别人。
陆忠的话被打断,体贴肠问:“小楚楚,你如何了?”
沈初心中一动,“安宁后代子?”
陆忠是本性子直的武将,大抵将他会的词都骂出来了。
“当年刚发明世子和沈三公子能够还活着时,我是想奉告周奇的。
陆忠咬牙切齿,“发个屁的抚恤金,那一战过后,统统人都在为安宁侯击退北戎而喝彩。
沈初的肚子又被狠狠踢了几脚,这回踢中了她的胃,疼得她差点痉挛。
我就将这件事丢在了脑后,现在想想,或许是一条线索。”
他是国公爷的亲外甥啊,他掌着飞鹰卫,又受天子崇信,他却也向来没为陆家军说过一句话,要过一次追封。”
还没来得及核实这个事,紧接着就传来你为宁安侯府申冤昭雪的动静。
砰,砰砰!
陆忠说到最后,神采黯然。
她拉着陆忠道:“忠叔,你今后就跟在我身边吧,我们一起找湛哥哥和小哥。
我与他同事了大半年,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人。”
陆忠半信半疑,“是吗?那他为何不为国公爷和陆家军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