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裴渊脱手害死了孟嫔,他才发觉这个被他一向忽视的儿子竟有如此深的心机和策画。
厥后他干脆也就不去了,只打发太医每日前去问诊。
“只是看本日大朝会的景象,睿王他和沈默一唱一和,到处指责我娘舅。
隆庆帝在众位大臣的呼喊声中,缓缓走下台阶,目光庞大地看向裴渊。
隆庆帝固然心中模糊有了猜想,但当恒王真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震惊地站了起来。
本日不管如何,裴渊也逃不过这一劫了。
他们歪曲微臣绞杀陆家军,诡计为陆家军博得身后英名是假,其实在目标是想通过微臣,歪曲陛下的一世英名啊。
厥后又冷眼旁观了几年,发觉裴渊不管是心机,手腕还是策画,样样不缺。
但玉妃紧闭宫门,不让他入内,说是怕过了病气给他。
一想到此,恒王就恨不得笑出声来。
恒王伏在地上,听着身边的呼声越来越高,眼底不由闪过一抹笑意。
中间几次也曾想做足体贴备至的模样,前去看望。
如果他不是本身的儿子......
即便是厥后玉妃换了几拨宫人,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玉妃蓄意混合皇室血脉,陆湛假扮皇子,其心可诛啊。”
恒王一派的官员纷繁出列。
“老六,你真的是陆湛吗?”
隆庆帝沉声问恒王。
以是他用计让玉妃难产而亡。
“陛下莫要被他们所蒙骗啊。”
但这统统的前提是他的是本身的儿子。
他用心冷视裴渊的存在,任他在宫里自生自灭。
恒王脸上暴露一抹游移之色。
“如此以来,岂不是说玉妃混合皇家血脉?”
现在再看玉妃当年的一些行动,确切充满了可疑。
但其他的话全都是他和娘舅商讨着编出来的。
恒王躬身,“现在那老嬷嬷就养在母妃宫里,父皇如果不信,能够召她前来问话。”
裴渊唇角微微一抿,缓缓开口。
他情愿给他宠嬖,给他权势,乃至在某些时候力挺他,赐与他别人没有的宠溺。
隆庆帝眼底快速闪过一扼杀意。
他当时只当是孩子受了惊吓,又病了一场,才会俄然暴瘦下来,并没有为此起狐疑。
两人非论是长相还是身高,都没有相差太多,玉妃娘娘宣称六皇弟传染了风寒,以是瘦了很多,瞒过了统统人的眼睛。
母妃盘问后宫是真,冷宫里的老嬷嬷也是真的。
“你说的这些事可有证据?”
儿臣不敢坦白父皇此事,求父皇恕罪。”
隆庆帝眉头紧皱,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