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拐杖又一拐杖,不断地敲在隆庆帝的头上,肩上,背上,乃至肚子上。
城阳大长公主倏然收起龙头拐杖,身子踉跄了一下。
父皇说用这龙头拐杖能够上打昏君,下打佞臣。
你们是想做跟安宁侯一样的佞臣吗?你们家属的子嗣如果晓得父辈如许为臣,另有何人敢教诲?另有何人敢起用?”
隆庆帝一个机警,倏然大喊道:“下,朕下罪己诏,还不可吗?”
他一边躲闪着,一边大喊小叫,已经全然没有了一丝帝王的严肃。
“陆世子,劳烦你拿下去给梅老先生看看。”
“臣妇不是偏听偏信之人,更不是无脑之人,老公爷和我的儿子,孙子们中的是一种叫做羊角拗的毒。
城阳大长公主看着墨迹未干的罪己诏,眼眶微湿,叮咛裴渊。
“这回你们总对劲了吧?朕报歉了,还让人给陆家军统统人重塑碑陵,让他们留名史册,行了吗?”
话音一落,龙头拐杖便重重敲在了隆庆帝的肩头。
陛下此举,已然失了臣心与民气,为我大魏江山计,请陛下退位让贤,在诸皇子当选一贤者居帝位。”
“来人啊,护驾,护驾啊。”
“但你连个回嘴的机遇都不给我们,只仰仗你的那一点顾忌之心,猜疑之心,便殛毙功臣,毫无君臣之义。”
比及最后一个音落下,城阳大长公主已经走到了隆庆帝面前。
“你设局毒杀玉妃和孟嫔,毫无伉俪之情!”
梅老先生上前一步,大喝一声。
殿内的禁卫军面面相觑。
龙头拐杖如影随形,又一次敲打在他身上。
一句话一个台阶。
诸位想上前擒拿城阳大长公主,便是想对先帝,对太祖帝不敬,这但是要抄家灭族的罪恶。”
扶着龙头拐杖勉强站好,她冷冷看着隆庆帝。
“这龙头拐杖是我当年嫁入护国公府时,我的父皇,你的皇祖父赐下来的。
“猖獗,朕乃真名天子,是天下之主,你如何能打朕?”
城阳大长公主站起家,从沈初手里接过龙头拐杖,一步一步走向龙椅上的隆庆帝。
姑母可不要被故意之人棍骗了,你是朕的亲姑母啊,老公爷是朕的亲姑夫,几位将军都是朕的表弟。”
两人一左一右,领着督察院世人,挡在了禁卫军面前。
虽说他手无缚鸡之力,可他受天下人追崇。
禁卫军顿时游移了。
“我夫君是军功赫赫的护国公,当初南疆疆场刚取得胜利,正得民气。
“猖獗,陛下不仁,臣子当起劝谏之德,你们不但不劝劝谏,反倒还构造陛下被教诲。
“反了,都反了,你们一个个都想造反,谁来护着朕,朕赏他黄金万两,封侯爵。”
城阳大长公主可真敢啊。
禁卫军们被吓得后退两步。
城阳大长公主冷冷一笑,手熟行杖底子不断下来。
开棺验尸!
隆庆帝恨得牙痒痒,却没体例,只得强忍着气写了一封罪己诏。
连国公府都能被连根拔起,封个侯爵又能如何?
隆庆帝只感觉一股肝火从心底出现,刹时窜向五脏六腑,气得贰心肝肺那里都疼。
隆庆帝吃痛,下认识往下一缩。
她固然年青时也曾跟着护国公上过疆场,但毕竟年龄已高,这会儿有点支撑不住了。
梅老先生指着禁卫军,声色俱厉地呵叱。
他攥紧拳头,重重捶在龙椅扶手上。
哪知梅老先生俄然带头跪了下来,殿内统统人都跪了下来。
并不为隆庆帝的承诺而动心。
龙头拐杖上的冰冷的龙须勾掉了他头上的冕冠,勾散了他的头发,脸上也被滑了几道。
你如许整日疑神疑鬼的人,底子不配作为君王,我本日便代你皇祖父,你的父皇经验你这个昏君。”
隆庆帝气得面前发黑,五脏翻涌,一口老血喷在了龙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