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儿固然只看了一眼,就心惊胆战的调开了目光。可他那状若疯颠的怨毒眼神却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
“你持续说!”霍连诀将目光再次移到芸姐儿身上。
只是有次跟少店主,马老板一起喝酒时,偶尔听马老板提及,半坡村有个负债的实在没银子了偿,不过家里有个十二岁的小子,长的还挺拔气,家里人情愿拿来还债。少店主当时听了还挺欢畅,还特地与马老板碰了三杯酒。小人猜想芸姐儿看到的那些小倌,大多是那些负债人家的孩子。
雁荡如何会情愿遭到如此热诚,因而他猖獗谩骂抵挡。但是一个手腕脚腕皆被紧紧捆绑,闪现伸直姿式之人,再如何抵挡都是徒劳的,只能让施虐者更加疯-狂镇静。
霍连诀一双眸子阴沉的紧盯着掌柜,在等着他回话。邺捕头捡起地上一根皮鞭,奸笑着道:“大人,他若执意不说,不如也叫他来尝尝这皮鞭的滋味。”他一边说,一边挥动着皮鞭,鞭子破空时收回的“劈啪”声让掌柜浑身如筛糠般抖了起来。
偷她荷包的是一个叫雁荡的少年郎,他皮光水滑面孔清俊,特别一双眸子,乌黑水濛仿佛带着雾气。看到雁荡的第一眼,芸姐儿心中就打了个突,这少年郎不恰是王升容最喜好的模样吗?
不过我们少店主也不会真将这些小子卖去做小倌,只要陪他尽了兴,就会将他们还归去。而他们的家人也能够省下大笔银子不消了偿,实在是互惠互利的局面,他们的家人都不会张扬。”
芸姐儿揪着衣角用力的绞动着,小声嗫嚅道:“因为夜间那些小倌的哭叫声太吓人,偶然奴家还能听到狂躁的喝骂声,另有皮鞭声。奴家内心惊骇。就捂着耳朵不去听那些声音。到了第二日,奴家去送早餐,老是能瞥见那些小倌被折腾的鲜血淋漓浑身伤痕。”
霍连诀倒是面不改色,好歹做了这么久的县令,比这更变态的事都见过。说到底,也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
霍连诀皱皱眉,道:“王升容喜好施暴,那些妓人都不肯做他的买卖,他究竟打那里找来这么些小馆?”芸姐儿闻言茫然的摇点头!一旁的掌柜也是紧闭双唇,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