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也不会了!”花怜月挺起不太饱满的胸膛,义正言辞的道:“我已经看好了一份有前程,成心义,有代价的事情。只要能顺利上工,我包管全部梅岭县别说吃霸王包了,就算吃霸王蚂蚁的都没有!”
“来了......大人!”
“大人,没事吧!快喝点水压压!”
“咦!包子已经做好了?给我一个尝尝。”
“她是她,你是你!你拿甚么和人家比?”霍连诀有些口不择言的调侃道:“仿佛除了吃喝玩乐,你甚么都不会。个子还没有钟鼓高,一阵风就能吹倒了。你凭甚么做捕快,就凭你这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吗?”
霍连诀头疼的捏了捏鼻梁,道:“花女人谈笑了,本官还从没见过女子做捕快的。”
“我晓得我是个废人,不消霍大人一再提示......”花怜月俄然开口了。她再厚的脸皮,也抵不住心上人的咄咄逼人,终究红着眼眶仓促拜别。
顿了顿,他又道:“只但愿花女人你出了这府衙大门后能循分守己,不要再持续祸害梅岭县的百姓。如有再犯,本官定会严惩不贷。”
他望着花怜月远去的背影,意味深长的道:“看来本县除了那位行迹飘忽的巨盗外,这位花腔百出的花女人,也是个不让人费心的,如果她能一气之下离了梅岭县该多好。”
奉上青花瓷盘里最后两个肉包,花怜月笑眯眯的道:“让大人久等了,快趁热尝尝吧!”
花怜月趁机肆无顾忌的细细瞅着他。他的皮肤为何如许光滑温润,他的发丝为何如此黑亮津润,另有那足以让统统女子妒忌的,长到逆天的睫毛,在他光滑的眼睑下投下一道淡淡的弧形暗影。
换了常服端坐在书案前的霍连诀没了在大堂上的冷冽气势,看着仿佛要夷易近人多了。只是现在的他仿佛有些怠倦,他一手重撑着右额,黑眸微闭,正在闭目养神。
花怜月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睫毛这么长的,忽闪忽闪的,就像是胡蝶的翅膀,扇得她心尖痒痒的,如同被东风拂过的柳条儿,荡起一道又一道曼妙的波纹。
“阿达......”
邺捕头倒是美意,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拍在霍连诀的背上,那沉闷的声音让花怜月不自发的眯起了眼睛。这动静,必然很疼吧!她冷静的为不幸的霍大人感到心疼。
霍连诀嘴角抽了抽,道:“你说的这位殷捕头本官刚好熟谙,传闻她家是世袭,她爹就是一名老捕头。可惜韶华垂暮却没有儿子能够担当,才让她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做了这捕头。”
公然,就见花怜月从袖袋里抽出那张招捕快的布告,笑吟吟的道:“我决定,要成为一名名誉的,为百姓鞠躬尽瘁的好捕快!”
霍连诀嘴角抽了抽,黑着一张俊脸,道:“邺捕头看到的是情义,我在那位花女人脸上看到的倒是费事,还是个大费事!”
“伤人颜面,总比丢了性命要好!就连李二虎那样的猛汉都被人卸了一条腿,她如许的小女人想做捕快......”霍连诀连连感喟。固然他也感觉有些抱愧,却涓滴没有悔怨。
“那是大人你孤陋寡闻。”花怜新月尖嘴利的道:“听闻都城六扇门里就有一名女捕头,她英姿飒爽,抓贼无数,传闻闻名江南的采花悍贼萧凤楠也败在她的部下。”
在他第三次咳嗽的时候,花怜月终究回过神来,她的脸颊腾的一下晕满红霞。一颗心再次不受节制的乱跳起来,就像揣着一只不听话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