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怜月瞥见巧笑嫣然的离侧妃从甘泉殿中出来,热忱的迎过来时,她心生就生出了几分不耐烦。
她终究将视野投向居中而坐的羽广身上。
听多了离侧妃与钟灵秀的论述,他还觉得花怜月必然是个彪悍凶暴的女子。没想到面前的她带着天生的娇弱,身材肥胖,特别是苗条的脖颈,如天鹅般文雅精彩。
甘泉殿在王府正殿的火线,也是全部王府最豪华的主殿之一。门口立了两排披盔戴甲的兵士,很多年青侍女进收支出。
钟灵秀“嗖”的一声,满含惊惧的抬眼看向他。花怜月也不解的将视野移到他身上。
因而花怜月在依青的服侍下,慢条斯理的喝了二碗羊杂汤,吃了一块牛肉饼,一块白面饽饽卷子,最后还嚼了几颗酸奶疙瘩。直到实在吃不下去了,她才拍拍身上的碎屑,站起家对依青道:“走吧!领我去见你们二皇子。”
花怜月挥了挥手,怠倦的道:“你下去吧!我想要一小我悄悄。”
“姨母!”他举着一根牛皮短鞭,猛地投进离侧妃的怀中,不满的叫道:“姨母,你为何不陪飞儿骑马?”
花怜月垂下眼眸,上前几步,抱拳行了一礼,朗声道:“鄙人花怜月,见过二皇子!”
“花蜜斯!”离侧妃亲热的上前握住花怜月的手,笑吟吟的道:“二皇子他方才还在焦急,让我出来看看你来了没有,可巧你就来了。”
钟灵秀见到花怜月出去,立即起家笑吟吟迎上来,如同老友见面般,无穷欢畅的道:“花捕快,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快来见见,这位就是北冥的二皇子。”
“那......”依青抽泣着起家,却眼巴巴看着她手上的荷包,一副欲言又止的难堪模样。
花怜月捏着她的下颌,歪头看着她,不解的道:“你不是说这只是避子药,没甚么干系嘛!乖,你把它都给吃了,我包管在你们二皇子面前一个字都不提。”她不由分辩,作势就要将药粉往依青嘴里塞去。
花怜月勾勾唇角,暴露一抹调侃的嘲笑,平平带着冷意的眸光落在钟灵秀身上,道:“我们俩个还真是有缘,走到那里都能遇见。”
羽广轻咳一声,道:“本皇子倒是与那柳固将军有过数面之缘,对将军的神威也心神驰之,可惜却因为相互身份有别,没法成为好友。真是平生最大之憾事呀!”
炽热的阳光,在笔挺的青石板路上洒下刺眼的白光。花怜月一边走,一边聆听着脚上木屐在石板上敲击出清脆的响声。这一刻,那丝严峻竟然奇特的消逝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很低,依青压根没有听清楚。她只顾着叩首告饶道:“蜜斯,蜜斯,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花怜月浅笑着,却没有言语。心中却在悄悄思考:看这架式,这位二皇子仿佛是筹办走温情线路呀!可惜这类笑里藏刀的把戏她见很多了,也不知他后边究竟是打着甚么主张。在他面前,她势单力薄,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借助,只能随机应变了。
羽广长叹一声,道:“没想到花蜜斯竟然受了如此多的委曲,是鄙人的错。不管如何,本日总要给你一个交代.......”
半响后,花怜月才轻笑着抬手指向钟灵秀,慢条斯理的道:“目前的处境,就是不得不听这位暗中绑了我,又赏了我五十鞭子,还想将我充做军妓的女人,若无其事的与我谈笑。”钟灵秀面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