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方才锁好栅栏,就见一只狰狞庞大的三角脑袋,吐出鲜红的蛇信,呈现在大师的视野中。他不由狼狈的连滚带爬退后了好几步。
灰衣人毕竟不会坐以待毙,他已经挨了一簪子,如果眼睛再被捅瞎了,这条命就算是丢在了面前这个看似荏弱的女子手中。
话音未落,花怜月已经软软的倒了下来。张远扬大惊,忙上前去扶她。
灰衣人一时没有防备,被他们一拽一推,抬头摔了下去。
可惜突袭的先机已过,目睹铜簪就要触及灰衣人的眼皮,花怜月俄然感受手腕一紧,她已经被灰衣人紧紧制住。
他猛地转头,怒不成喝的瞪着身后偷袭的之人。花怜月面色惨白如纸,眸底通红带着血丝。她紧咬下唇,手中的铜簪却抓得紧紧的一丝都不敢放松。
“臭小子,找死!”
花怜月现在还死死压在他的胸前,感受他的身子狠恶一抖后,完整温馨了下来,她才长舒了一口气。身子一软,摔了下来。
他一边疾声呼喊,一边缓慢的翻开锁头躲回岩洞中,花怜月已经趁机将油灯拿在手中。
“花姐姐,我们走了!”
而张远扬那边也没比她好多少,青衣人除了最后那一下,被张远扬砸的晕头转向外。现在的张远扬就像是捏在他手中的一面皮鼓,想如何打就如何打。
“花姐姐......”
花怜月松了一口气,她就怕张远扬一向犟着不肯走,那先前那一番折腾就算是白搭了。她强行打起精力,略提了提嗓门,对其他的孩子们道:“你们都记得,出了岩洞后,你们必然要化整为零,分开跑,跑得越散越好。不管是谁,逃出去今后,立即就去梅岭县找霍大人来返来救我们。记着了吗?”
灰衣人恨透了花怜月的狠辣,他猛地一闭眼睛,抬起脚就往花怜月柔嫩的腹部狠狠踹去。花怜月就像是小鸟般飞了出去,后背狠狠砸在山壁上。
她抬起眼睛狠狠瞪着已经往岩洞口退去的青衣人,眸中闪过一丝焦炙。他如果出去叫来帮手,不但是本身与张远扬,只怕全部岩洞中曾经帮过本身的孩子们,都会被搏斗的一干二净。
她勉强抬开端,本就没有赤色的一张脸更加白的透明,如寒冰般没有一丝温度与色采。就见她喉头微微一动,一丝细细的鲜血顺着她嘴角流了下来。
她挣扎着爬了起来,用手背抹去嘴边的血丝,望着灰衣人轻视的道:“你就这点本领吗?看来必定是要死在我手中了。”
花怜月的手放在背后,手心中黏腻湿滑,几近握不住颀长的铜簪。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警戒的盯着面前暴怒中的男人,心中却有些小小的懊丧。
这但是千载难寻的机遇,已是精疲力竭满身剧痛的花怜月积蓄了仅存的力量,一跃而起用尽满身力量扑了下去。手中的铜簪带着微黄的光芒,狠狠扎进灰衣人的左眼。
临走前,张远扬摸索着,用衣袖悄悄在花怜月脸上擦拭了一番。将她脸上的污渍血痕都细细的擦拭洁净后,他非常果断的道:“花姐姐,你先放心歇息,我必然会将他们带出去,并告诉霍知县来救你。”
花怜月久久没有出声,跟在张远扬身后的那些孩子中已经有人惊惧的抽泣起来。
这个声音如此熟谙,那日莺歌被巨蟒绞杀的景象,再次在她的脑海中重现。花怜月心念一动,便听青衣人惊骇的叫道:“快把油灯熄了。”
青衣人当场一滚,再来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他面庞扭曲的扫了一眼地上灰衣人的尸身,恶狠狠的道:“你们这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