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惊鸿转头看向寒冰。
寒冰直气得嘴唇都颤抖起来,“宋兄的品德了得,酒品倒是奇差,如何不过才一碗酒下肚,便开端胡说八道起来?!”
他顿时见机极快地暴露了一抹恭谨的笑容,点头道:“不!孟老,青锋以为您的要务实是半点儿也――也不过分!”
但他还是忍不住在脑海中将那副极其好笑的画面设想了一番,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摇着头道:“孟老,您可真会拿寒冰开打趣!”
这时寒冰干咽了一口唾液,硬着头皮道:“孟老,您就别卖关子了!我既已承诺过您,便毫不食言。不管多难堪的事情,只要您交代下来,我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定会给您办成!”顿了顿,他终是又有些不放心肠加上了一句,“想必您老也不会是要让我去宫里的乐班中,捉个会唱徽戏的宫女出来吧?”
但是当他看到寒冰那张苦瓜脸,以及正抬头看天的孟惊鸿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再也笑不下去了,呐呐隧道:“孟老……您……您这可有些太难堪寒冰了……”
“孟老,我倒是感觉寒冰所言也有些事理,他确是比平常男人还要高上尺许。”
“孟老――”寒冰眼巴巴地看着那只空酒碗,完整落空了底气。
孟惊鸿听了,却只是点头叹了口气。
“好!老夫公然没有看错人,青锋你确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孩子!”孟惊鸿哈哈笑着,将那只空碗又倒满了酒,端了起来向宋青锋表示道,“来,我们爷俩儿干上一碗!”
他不由轻咳了一声,倒是想出了一个自发得还算不错的主张:“孟老,您也切莫心急。这都城中的徽梨园应是不但您这一家,可否与其他的梨园打个筹议,请一名会唱七仙女的女人到您这里来帮一了局?”
未推测事情竟是如此庞大,宋青锋无法地看了一眼孟惊鸿,又不由对着那碗始终喝不到嘴的柳叶雪叹了口气。
寒冰惊诧地昂首瞪着这个仅为了一碗酒便出售本身的损友,同时心中还在悻悻地想,这个家伙――竟然跟我一样的没骨气!
“甚么?!七仙女?!”宋青锋觉得本身听错了,转头看向了孟惊鸿,却见这位老爷子正一脸笑意地缓缓点着头,白髯毛一掀一掀地,极是怡然得意。
见此景象,寒冰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晓得本身本日已是绝无幸理。既然如此,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干脆光棍一些,不再做那些无用的挣扎――
这时,孟惊鸿又将头转向正看得目瞪口呆的宋青锋,开口问道:“青锋,你是否也以为,在此事上我不该勉强寒冰?”
“哦?你是这么看的?”孟惊鸿不置可否地问了一句。
面对着那两个端着酒碗时仍在对劲狂笑的恶人,寒冰只觉委曲得都要哭出来了,憋了半天,方口不择言地吐了四个字出来:“逼良为娼――”
固然明晓得这位孟老爷子的眼神不好,寒冰却仍感到他的目光正如利箭普通地盯在本身的脸上,嗫嚅了半天,他终究强笑道:“正如宋兄所言,孟老,这实是太难为我了――”
有了这类壮烈捐躯的决然,寒冰的心中倒也少了些不知所措的惶然,他抬开端来,笑着对宋青锋解释道:“宋兄有所不知,现在在这景阳城中,只要我们这一家徽梨园。”
“诶――”孟惊鸿却在一旁接口道,“我看青锋的目光倒真的是不差!寒冰的这副边幅,便是我那孙女秋娘也要被他比下去。如果再好好打扮上一番,活脱儿脱儿的一个天女下凡,演七仙女实是再合适不过了!”
寒冰不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并以目光表示他再多为本身求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