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念大师将手再次搭上他的额头,发觉公然已经不再发烫,不由对隐族人体质之奇特有了更深一层的熟谙。
萧玉倒是不觉得然地笑了笑,“那倒也一定。人间万物,皆是相生相克,又怎会有无解的毒药?”
“如此说来,施主所中的无尽丹竟是无解了?”慧念大师急声诘问道,脸上尽是一片焦炙之色。
在门外听得越来越心惊的雪幽幽终是忍不住痛斥了一声,随后便阴沉着脸排闼而入。
萧玉只是安静隧道:“雪宗主瞬息便至,鄙人另有一句要紧的话要叮咛大师,请大师务必服膺此话,并在回寺以后,将它传给阿谁向您探听我下落之人。”
“如果皇上晓得老衲并未中无尽丹之毒,必不会将无尽丹的解药交给雪宗主,那施主的丹毒又如何能解?”
“因为她想要保全大师。昨日她从郑公公处获得无尽丹时,能够尚未想到皇上的用心,可颠末这一夜的细心考虑,以雪宗主之慧,想是应当已经想明白此中的短长了。皇上怎会将济世寺交到一个他所没法掌控的人手中呢?既然晓得了皇上有借她的手殛毙大师之心,雪宗主当是能够想到,皇上或许对她也起了灭口之意。以是,她若要保全本身,必得先保全大师。”
那两位女弟子对这位济世寺的高僧倒是非常有礼,忙答允了一声,便出了密室。
就在她们打扫结束正待分开之际,一向在禅定中的慧念大师俄然展开双目,起家见礼道:“阿弥陀佛,有劳两位女施主了。可否再烦请两位代老衲向雪宗主传一句话,请她屈尊来此一会?”
慧念大师来到萧玉的身边,见他还是斜倚着石壁而坐,一只右手正悄悄地抚摩着身下的青石空中,似在思考着甚么。
“施主此言确是有些事理。只是圣意难违,雪宗主又如何才气保全老衲呢?”
萧玉没想到这位老禅师竟会为他这个不相干的人想得这么多,心中感念之余,一时候却又不知该如何答复他。沉默了半晌,他才缓缓隧道:“皇上那边本来就没有甚么解药!以郑公公那奸宦的暴虐心性,向是以赏识别人的苦痛为乐,怎还会操心吃力地去炼制无尽丹的解药呢?”
“但是在找到解药之前,莫非施主就要日日接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