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姐妹不消那么拘礼,姐姐还是叫我青萝好了。”
宋青锋此前就已听到过这位寒冰与湘君女人之间的一些对话,对他这类飞扬坦直的性子多少也有些体味,但现在听到他对本身所说的这番话,还是不由得暗自骇怪不已。
此言一出,世人皆听得面面相觑,一时候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花湘君的头不由垂得更低了些,轻声答道:“我叫花湘君,见过沈姐姐。”
“姐姐委实是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也幸亏那位小mm就落在了船的四周。”沈青萝持续拉着花湘君的手,“姐姐方才想必也受了不小的惊吓,无妨去后舱我的房里临时安息一下,另有那位翠儿小mm,得从速换一身干爽的衣衫才是。”
幸亏沈青萝也是见惯各种场面之人,在轻微的失态以后,便很快收敛起心神,上前见礼道:“奴家沈青萝,便是这画舫的仆人。”
楚文轩一边含笑回礼,一边将身边的那几位年青人向寒冰一一做了引见。
寒冰不由哈哈一笑,“宋兄曲解了!我不姓寒,你便叫我寒冰好了。再有,我所说的技艺,不是指武功,而是指宋兄游水的工夫。将那么一只病笃挣扎的肥猪从水中捞出来,毫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鄙人自愧弗如,当然是要佩服宋兄了。”
“究竟是何要事?竟然比跑马还首要?”薛少龙在一旁心急地诘问道。
谁知寒冰听了以后,只是眨了眨眼睛,嘴角暴露一丝玩皮的笑容,道:“宋兄放心,不管你如何激我,我也不会傻到非要跳到那冰冷的湖水中,去跟你比一比水性。”
遵循大裕律法,后代皆须顺从父姓,当然也可有例外,比如过继给别人,或是由位尊者赐姓。即便是那些生下来便无父无母的孤儿,也会由其收养者给取个姓名。唯有那些自幼为奴或是流落街头无人管的孩子才会驰名无姓,乃至任由其仆人或是路人随便呼之,这类人的身份天然也是最卑贱不过的了。
这位湘君女人纯洁得有若一株空谷幽兰,脂粉未施的娇颜看上去似是一片晶莹剔透的花瓣,温和羞怯中透出清爽灵气。只见她的美目微垂,长长的睫毛轻颤,如同蝶翅的翩跹。
翠儿这才点了点头,“成交!”然后带着一脸志对劲满的笑跑回了花湘君的身边。
“公子实在是太客气了!”
花湘君现在已放开了翠儿,但是面对着世人冷傲的目光,不由略显羞怯地低垂了头,一双纤美的玉手亦有些拘束地在身前悄悄绞动着。
寒冰刚谨慎翼翼地将花湘君放下,翠儿就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扑了过来,抱住她的蜜斯就是呜呜地一阵痛哭。
花湘君柔婉地一笑道:“湘君谢过青萝姐姐方才救了翠儿。”
一旁那几个唯恐天下稳定的年青人顿时大声喝采,竟嚷着现在就要去岸上跑马。
他这里还在热切地想着如何与对方靠近,谁知寒冰这小子竟俄然极其阴冷地来了一句:“不过嘛,如果论到这吹牛皮的工夫,我倒是或可与宋兄拼上一拼呢!”
沈青萝走上前极其熟稔地牵住了她的手,笑问道:“姐姐叫甚么名字?竟然长得这般都雅!就连我都忍不住想多看上几眼呢!”
沈青萝含笑走上前,感兴趣地打量起这个一出场便吸引居处有人目光的白衣少年,待她真正看清了这少年的面庞时,却不由得怔在了那边。
这个寒冰既然能够称湘君女人为姐姐,而阿谁叫翠儿的小丫头也一向称他为公子,想来他的身份应当不低。但是他为何又在世人面前自认是驰名无姓的卑贱之人呢?
“鄙人楚文轩,这几位都是鄙人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