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方一出口,这对母子的脸上顿时都失了色彩……
严皇后立时认识到了本身的失态,轻咳了一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你可千万不要藐视了这个白丁李进!他既然能套出阿谁一贯城府甚深的冷衣清的内心话,对于起阿谁空长了一根三寸不烂之舌,却一贯鼠目寸光的严域广来,应当还是绰绰不足。”
“这个段朴青必然是疯了!”
“此人做事一贯两面三刀,莫非他当时只是在对付于你?”
“你且提示他一句,严域广之罪虽重在不赦,但事关皇家颜面,不宜闹得过大。”
郑庸拥戴着道:“要说这位段大人确是生了副小巧心肝,一点即透。”
“他可曾刺探过些甚么?”
“但是何人竟有如此大的本事,不但能布下如许的一个局,并且还能令阿谁一贯明哲保身的‘断不清’竟然破天荒地挑选了态度,敢跳出来公开与我们作对?”
惯会察颜观色揣摩圣心的郑庸见了,心中不免惴惴,忙将话锋一转道:“不过――,老奴倒是感觉,既然小小的京兆府尹对那件事都已有所耳闻,冷衣清身为左相,耳目通达,应当比段朴青所知更多。并且,他身居要位,按理说济王不成能不对他有拉拢之心,但是左相在君前奏对之时,却从未对此有所透露。如此看来,这位左相大人怕也是用心难测――”
此时济王也阴沉下了一张本来儒雅端方的脸,恨声道:“当时那段朴青确是这般向儿臣包管的!谁知才不过一日的风景,他就俄然变了卦!”
“此人的身份固然目前还难以肯定,但他既然已经有所行动,便必然会留下些能够清查的陈迹。而清查此人身份的事情,恐怕还得下落在这个京兆府尹段朴青的身上。”
“这――”郑庸吸了一口气,谨慎翼翼地说话道,“左相夙来为人谨慎,老奴确是未曾传闻过他与济王有何来往。并且自此案一出,济王与严侯皆或明或公开向段府尹施过压,乃至连订婚王都遵循陛下您的叮咛,向京兆府扣问过案情。但是唯有这堂堂相府,竟未闻有涓滴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