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慧念所言颇合道理,那藏涧谷之秘想必是真的。朕所思疑的是,慧念定是已经看出了朕有除他之心,遂向朕说出藏涧谷之秘,以此保全了本身的性命。”
“慧念临时已不敷为患,而留着雪幽幽,则更是很有些用处。她虽是对朕起了狐疑,但尚未到生出反意,并且她现在已经晓得定王便是她的杀父仇敌,必会将大部用心神都用在追杀定王的事情上。如此一来,倒是帮了朕的大忙。”
“雪幽幽彻夜可曾去见过那人?”
浩星潇启转头瞪了他一眼,“你又晓得些甚么!那两人岂是随便想杀就能杀的?!雪幽幽的气力毫不容忽视,她一手建立的岫云派已是天下第一剑派,要不是十年前朕用心让她做了忠义盟名义上的盟主,反而令她没法公开夺去左语松的权力,恐怕本日全部忠义盟都已是她的了。而阿谁慧念更是深不成测,他和济世寺的慧觉方丈都是阴国师的亲传弟子,济世寺中的奥妙也唯有他二人最清楚。慧觉长年卧病已不敷为虑,但是慧念身为四大神僧之首,不管武功还是智计皆不成小觑,如果他有了不轨之心,朕的江山危矣!”
“尚未有任何动静,不过老奴已经交代下去,一旦有信,顿时召那报信的人出去。”
想及此点,浩星潇启顿时叮咛道:“郑庸,不管被关在密室当中的那人是谁,你定要尽快设法,将他活着带返来见朕。定王现在已是亲信大患,务要尽早除之,朕才气真正睡得安稳。”
浩星潇启摆了摆手,道:“不急。”随即在坐位上伸展了一下腰身。
郑公公点头道:“确应如此。不然方才那传信之人当时就站在密室以外,必会听到展转哀号之声。”
大裕皇宫福宁殿内,皇上浩星潇启刚批完了最后一道奏章,悄悄掐了掐紧皱的眉心,渐渐舒了一口气,问道:“郑庸,甚么时候了?”
“花凤山也还常去订婚王府吗?”
郑公公忙告罪道:“老奴不敢!陛下高瞻远瞩,所虑之事必是极其全面。只是老奴痴顽,一时还想不通此中的枢纽地点……”
浩星潇启倒是微微一笑,问道:“你心中但是尚存了些疑虑?”
“可慧念又是如何看出来的?他绝对不会猜到那颗无尽丹是出自老奴之手――”
“老奴确是未想通此点。”
“是,陛下。”郑公公一边应着,一边扶着皇上站起家来,去前面的殿内安寝。
“早些时候朕还未及多想,但是方才细细回想起来,慧念与雪幽幽竟然一同进宫来,对朕说出十年前的藏涧谷之秘,此中实是存着很大的蹊跷。”
“你是否感觉,定王出逃,已成朝廷大患,此时朕为何还要将世人的目光引向订婚王府,乃至还暴露有对其重新起用之意?”
“左语松那边可有动静传过来?”
“她是何时去见的那人?”
“天然是雪幽幽奉告他的!她定是不甘于被朕操纵,想拉拢慧念一同与朕作对。”浩星潇启说罢嘲笑了一声。
“是――,老奴明日便派人去办。”郑公公恭谨地回道。
“陛下您是思疑慧念所言不实?那藏涧谷之秘莫非是假的?”
“是,花神医常送画畴昔,他们二人仿佛还交上了朋友。”
郑公公的一双小眼睛眨巴了半天,“可陛下您本来不就是筹算将他二人一同撤除吗?”
浩星潇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近几日订婚王府那边可有何非常?”
郑公公快步上前,在皇上的身后跪了下来,悄悄为他揉捏着肩背。
那位传信之人被召出去以后,当即跪倒禀报导:“禀陛下,雪幽幽确切在岫云派的密室当中关押了甚么人,但因为门外一向有人扼守,小人没法出来查探清楚被关的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