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老衲当然明白施主的一番苦心。记得老衲曾说雪宗主痴愚,实在老衲本身又何尝不是过分冥顽不灵,乃至于对皇上的用心竟是涓滴未察!当雪宗主说出那颗无尽丹的来用时,老衲只想到那是皇上逼迫我说出藏涧谷之秘的一种手腕,而施主想必当时就认识到了,皇上已对我起了杀心,以是你才会想方设法将那颗无尽丹从雪宗主的手中诳了畴昔。”
“施主为何要帮雪宗主?又为何要救老衲?”
慧念大师想是不知该如何回应萧玉这番大不敬的言辞,只好低诵了一声佛号。
这以后,两人都未再说话,密室内顿时变得温馨之极。
听到慧念大师用这类不容置疑的口气相询,萧玉当即就认识到,本身现在再如何否定也是多余,因而他干脆痛快地点头道:“大师既然都已看破,我便也无需再坦白。只是请大师信赖一点,鄙人的所作所为并非是别有用心,而是在目前相互态度分歧的景象之下,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向大师申明皇上的企图,而又不致引发大师对于我的曲解和猜忌。”
“施主是说,现在雪宗主手中并无无尽丹的解药?”
“阿弥陀佛!”
“……”萧玉眨了眨那双无神的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答复。
慧念大师自是心中了然,面前这个倔强的少年,是毫不肯承认他本身为别人做出了何种捐躯。因而,他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在心中存了一份极深的感念。
“定是没有。”萧玉淡淡地一笑,语气间极其必定。
“阿弥陀佛――”
但是现在情势已经大变,订婚王已逃出世天,而济世寺也将由大师一人独掌。此时若大师还要持续死守阿谁在其他任何人看来都不必再死守的承诺,皇上的心中,怎会不对大师与订婚王之间的干系有所顾忌呢?在外人眼中,济世寺只是一座皇家寺院,既无摆布朝局之力,更无造反谋逆之心,但是皇上和大师各自都心知肚明,济世寺中有一样令皇上寝食难安的物事,一旦被公之于世,将足以摆荡他的皇权帝位。”
萧玉又笑了笑,“阿谁刻薄寡恩的皇上又何尝不做此想呢?”
“大师言重了!这‘拯救之恩’,实在是谈不上的。正如我方才所言,雪宗主本来就是筹算要将那颗无尽丹用在我的身上,是大师一念之仁,想要以身相替。再说大师是有道高僧,又岂会真的将存亡之事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大师心中也有放不下的执念罢了!”
“她要对我取信,便要用藏涧谷之秘去处皇上换无尽丹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