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胜曾在定王麾下效过力,算得上是一名经历颇丰的勇将,可他毕竟不是统帅之才,且年龄已高,实在是难以支撑住如此危局。军情邸报递到庆王手中,庆王更是慌了手脚,忙连夜派出八百里加急,呈送御前。
三位大臣忙向那人躬身见礼道:“臣等见过订婚王。”
大裕北境军因提早探知军情,早已严阵以待,且获得忠义盟北方各分舵的戮力援助,固然面对敌国的二十万铁骑,总算临时还能够据险而守,在津门关前与戎军展开了守城之战。
浩星潇启掐了掐疼痛不已的眉心,喟然叹道:“良将!想我大裕空稀有十万雄师,却找不出一名能够带兵兵戈的良将!想当年,定王带领十万北境雄师,将北戎的二十万雄师聚歼于青锋岭上,那是多么之豪举!记得他班师班师那日,朕站在景阳城头亲迎,当时那种万民喝彩、举城空巷的盛况,直至本日还是历历在目!但是现在朕已经老了,而朕的七弟也老了,又让朕去那里再找一个烈火将军来替朕出征,痛歼劲敌?!”
这三位大人急仓促地进了大殿,却见殿上已有一人正躬身应对皇上的问话。
基于此等设法,兵部固然分外调拨了一批武备物质给北境军,却也只是临时补齐了以往所欠,而北境军体例严峻不敷的老题目还是没有获得有效的处理。
三十多年前,永州乃是永王浩星潇隐的封地,厥后浩星潇隐因谋逆身故,封号被废,封地尽没,他麾下的北境军也改由定王浩星潇宇节制。
北境战事方起,大裕朝廷高低便已是乱成一团。
“只是――”冷衣清不着陈迹地扫了一眼皇上脸上的神采,接着又道,“只是臣所担忧的是,独一精兵,却无良将,统统也是徒然!”
这时刚出去的那三位朝臣已来至殿前跪倒施礼,皇上命他们平身以后,方指着方才在殿上说话的那人对他们道:“三位卿家还未见过朕的七皇弟――订婚王吧?”
浩星潇启再次微微点了点头,“嗯,此次枢密院和兵部行动敏捷,这件事确是办得甚合朕心。”
散朝以后,皇上急召左丞相、枢密使及兵部尚书当选德殿议事。
皇上浩星潇启愁眉不展地坐在那边,听那人说完,只是摆了摆手,道:“你有伤病在身,却还不忘为朕分忧,足可见你的一片忠心。至于此次出征北境,朕决不能再让你去上阵杀敌,还得另择良将才是。”
幸亏这二十多年来,裕、戎两国一贯相安无事,而这位方胜将军也是个老成慎重之人,北境军在他的治下倒是没有出过甚么大乱子。只是因为边疆安宁,朝廷渐起忽视怠慢之心,军中的粮饷常被剥削,兵器设备更是弥补不敷,导致军心日趋涣散,兵源不竭流失,各军体例皆已到了严峻不敷的境地。
“皇兄所虑甚是!只恨臣弟虽有报国之心,怎奈年龄已高,又一身病骨,实是再难当此大任!”
这位订婚王爷赶紧回礼道:“诸位皆是受皇兄倚重的朝中重臣,对本王不必如此多礼。”
冷衣清忙躬身答道:“回陛下,臣觉得,此次北戎挥重兵大肆南侵,实是存了灭我大裕之心!我军若不能及时予以迎头痛击,必会令其气势更盛,结果堪虞。自接到北境垂危文书以后,枢密院与兵部应对及时,唐大人和张大人更是经心极力,只用了极短的光阴便组建并设备起一支十万人的援北雄师,如此效果,实属不易,两位大人皆可谓是众臣工之榜样!”
津门关地处大裕北部永州界内,是裕、戎两国边疆的第一处关隘,同时也是裕国抗击敌军打击的第一道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