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进了院内,公然见到处处柳树成荫,仿若置身于一片绿柳林中。
心中虽在猜忌不定,可冷衣清的脸上还是挂着温雅的笑容,躬身见礼道:“劳烦王爷台端亲迎,臣愧不敢当。”
只是――,此人究竟是从那边得来的这坛柳叶雪?莫非这酒竟真的是她所酿吗?她――真的已经不在了吗?……
若果然如此的话,那么这位假王爷的做法也未免过分笨拙好笑!想他冷衣清安身宦海已近二十年,一番苦心运营之下,方有了本日这般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如何能够会被一件真假难辨的旧事而等闲扰乱了心神?
“哦?如果王爷不觉难堪的话,可否奉告这位替您设想园子之人的姓名?冷某也想请他来为我新买下的一处园子费上一番心机。”
冷衣清只是沉默着没有出声。他现在已经模糊猜到了此次宴饮的实在目标,固然心中仍存着诸多的疑问与不解,他却强自忍着不去开口相询,因为他不想就此踏入一个极有能够是专为他而布下的骗局。他不竭地警告本身,只要不去碰触这个骗局,对方就拿他毫无体例。并且,他还尽能够持续坐在这里,看着对方如何将这场无人恭维的独角戏唱完。
听到“花凤山”这个名字,冷衣清不由微微一怔,“本来竟是那位百草堂的花神医!没想到这位花神医竟是如此一名大才!”他随即又拱手见礼道,“如此就有劳王爷替我向这位花神医求上一求了,冷某在此先谢过王爷!”
方一喝下那杯暗香四溢的柳叶雪,冷衣清的心中顿时惊起了万丈狂澜,神采也不由得跟着变了数变!
冷衣清微微一笑,道:“举凡高才,脾气不免有异于凡人之处,更何况这位还是有皇上钦赐的‘医国圣手’之称的花神医。冷某自当对其礼敬有加,不敢有涓滴怠慢之处,这一点还请王爷放心。”
这边浩星明睿犹自还端着酒杯在那边感慨着:“正所谓‘衣不如新,人不仍旧’,看来本王确是老了,现在经常想起与提及的,竟都是那些故交,不管是在的,还是不在的!”
过了很久,他才勉强按捺下心境,感慨隧道:“我已有十多年未喝过此酒了,本日咀嚼起来,竟是仍与影象中的滋味普通无二!”
浩星明睿点头道:“畴前她每年都会送我三坛自酿的柳叶雪,可惜多数被我蚕食豪饮般地给糟蹋掉了!谁推测她竟俄然去世,独一留下来的,便只要这一坛酒了。这些年来,我亦咀嚼过其别人所酿的柳叶雪,却完整找不到那种清冽微苦而又回香四溢的味道。直至当时我才认识到,当初那般随便饮来,实是孤负了她的一番情意!”
浩星明睿也是微微一笑,“这坛柳叶雪我已收藏了多年,本日拿出来与你这位徽州人共饮,也算是得其所归了。冷大人,请!”
还没等浩星明睿举杯,冷衣清便将本身刚斟满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
坐在亭中,四周轻风徐来,吹得池边柳枝悄悄拂动,那起伏的暗影如同故交挥别的衣袖,垂垂消逝于看不见的远方幽处,竟模糊令人生出一种淡淡的悲惨之意。
此时天气渐暗,亭子四周挂起了几只精美的竹制灯笼,烛火将轻浮的笼壁照得敞亮通透,映出上面所绘的镂空兰草图案,显得格外淡雅清幽。
冷衣平悄悄地坐在那边听着,目光却一向逗留在那坛柳叶雪上。直过了好久,他才伸手拿起那坛酒,缓缓地将他们各自的酒杯重新斟满。
“王爷所说的,但是日前与我提起的那位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