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星明睿便又持续说了下去:“当然臣弟也思疑这些皆是严域广的片面之词,一定可托,便想了个主张摸索他一下。因而臣弟问他道,唐焕虽是觊觎丞相之位,但此人才不堪大用,与冷衣清比拟,可说是相去甚远,济王为何要弃良材而选朽木?严域广答道,济王确是属意冷衣清,只可惜几番相邀之下,却都被这位左相大人给婉拒了,并且每次他所给出的答复皆是不异――待济王正式即位以后,他冷衣清自当如现在忠于今上普通,尽忠新君。”
浩星明睿不由听得连连点头,“皇兄公然圣明!臣弟胡涂忘事,若非皇兄提起,实是已不记得唐焕曾对我说过的那些冒似闲谈之语了。”
因为听严域广所言,这位左相大人应是对济王串连朝臣之事已有耳闻,可他却并未将之呈报皇上,其用心安在,实是值得穷究。并且左相位高权重,他之意向实关乎朝局安稳,非同儿戏。
一向站在皇上身边的郑公公忙上前将那份奏章接了畴昔,回身呈给了皇上。
浩星潇启皱着眉,半晌未开口。
“哼!即便真未做过,其狼子野心却已昭然若揭!记得你曾向朕提起过,唐焕曾说枢密使与丞相之职多有权责混合不明之处,实倒霉于战时批示,而后他又用冷衣清买园子之事做文章,对其大加诽谤,足可见他早有代替冷衣清之心,只是一向未寻到机遇罢了。如此想来,他转而攀附济王便也不是甚么难明之事了!”
浩星潇启不由哈哈一笑,温言道:“你驰驱了一日,实在辛苦,早些回府安息去吧!”
浩星潇启一听,不由神采顿和,赞成地点了点头,“好!你且说给朕听听,看看朕的朝堂之上,都出了哪些故意从龙之人?”
浩星明睿的脸上立时暴露了邀功之色,谄笑着点头道:“回皇兄,臣弟确是很有所得。”
浩星潇启听了,却并未暴露如何焦急想晓得的模样,似是心中早已稀有,他淡然问道:“传闻你方才去了左相府上,莫非冷衣清就是你要报给朕听的那位朝中重臣?”
这下浩星潇启也不由听得一怔,“唐焕?如何会是他?!”
浩星潇启笑着道:“你也不必过谦。此事你办得甚好!待你从严域广处拿到那份名录以后,朕自会重重赏你!”
“多谢皇兄,臣弟辞职!”
“不过,臣弟岂能任由他漫天要价,终究还是逼他说出了几个名字。”
浩星明睿谨慎地看了一眼皇上的神采,声音不由放低了一些,道:“左相他……确是这么说的。他还说,正因皇上心机不定,令臣下无所适从,便也一个个跟着心机不定起来,再被好处所诱,不免就会行差踏错,遗恨毕生。”
浩星潇启的神采顿时阴沉下来,“你可拿到了那些朝臣和将领的名录?”
不管如何,臣弟也不能单凭严域广这一面之词,便加以定论,如果是以误导皇兄,臣弟岂不是罪莫大焉!故而臣弟决订婚去相府一趟,在冷衣清毫无防备之下,对其试上一试。”
听了这番话,连一贯猜忌多疑的浩星潇启都忍不住暴露了一丝笑容,一时竟被冷衣清的一片忠心打动得说不出话来。只因这一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料想,可越是如此,那份欣喜便越是激烈。
“他可说出这‘心机不定’的根由地点?”浩星潇启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这时浩星明睿起家从袖中拿出那份奏章双手呈前,恭声道:“关于立储之事,左相特地写了一道奏章,托臣弟面呈君前。”
“安设?”浩星潇启嘲笑了一声,“嗯,他的年事也不小了,确是需求朕替他好生安设一下,便赏他个太子太傅的虚衔,回家好生养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