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便地一撩身上那件红色长衫的下摆,未见任何做势地纵身一跃,便出去了数丈之远,落下时足尖轻点一片鲜绿的荷叶,身形稍顿,随即又跃向数丈外的另一片荷叶。
就在世人仍处于固然心有等候,却又未敢抱太大期望的冲突当中时,一袭白衣的寒冰安步来到了湖边。
原觉得身为禁军的大统领,赵展会博得毫无牵挂,故而在逃注时,寒冰的赔率虽是一赔十,很多人却还是买了赵展赢。但是现在看来,寒冰的气力也是相称不弱,而妙手相较,偶然不过只是毫厘之差,终究鹿死谁手,还真未可知。
赵展的目光一闪,随即将视野从寒冰的脸上移了开去,“还是寒冰公子先请吧。”
现在世人的目光皆投注在赵展的身上,见他有如此奇特的行动,不由得个个心生雀跃,等着看另一场出色的演出。
寒冰笑了笑,便也不再跟赵展客气。
而寒冰却还是常日的打扮,那一身宽衣大袖的红色长衫,看上去实不像是来比武的。特别是这少年竟然还披垂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现在立品于这临湖的高台之上,湖面上的风吹过来,他的白衫与黑发在风中飞扬,显得极其尽情随性,换言之,便是放浪不羁。
只见赵展飞身一跃,正落在了那只漂泊的剑鞘之上。然后他将握在手中的长剑猛地向前一挥,内力驱动之下,他的整小我竟俄然在湖面上滑行起来。
现在,在燕栖湖的南岸边,已停放了两只平时用来载客人们去湖中玩耍赏荷的花舟,不过它们本日应是专门为赵展和寒冰这两位比武者筹办的。
这倒是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他本身率性张狂,且又时运不济,恰好做了冷衣清的儿子――
或许,他会是本身有生以来所碰到的第一个微弱敌手。
那些前来旁观比武的人们,自是希冀这两位妙手都会有不俗的表示。但是面对这十几丈宽的湖面,却也没有几人真的信赖,他二人能凭一己之力飞度畴昔。
这连续串的行动,真如行云流水普通,萧洒利落之极!
他转头看了一眼赵展,见他正一脸阴沉地盯着本身,不由微微一笑,向其略一拱手,道:“大统领先请。”
本日赵展穿的是一身玄色战衣,这也是禁军的礼服,只不过撤除了内里的铠甲,紧衣窄袖,更适于近身搏斗。
远了望去,只见他那超脱的身姿似在水上翩但是行,红色衣袂飞扬于绿叶碧波之间,便如同画中的谪神仙普通,实是令人叹为观止!
但是不管别人如何看,赵展却涓滴不敢小觑这个貌似傲慢浮滑的少年。那日在与这少年长久的对峙中,他已模糊感遭到了这少年的功力深不成测。